沈尽染去分辨少年的神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像陷入了自己冥想。

沈尽染：“大林。”

傅层林应了一声，“姐姐。”

“你在想什么呢，大林。”

现在在想什么，傅层林说不清楚。也许是夜晚太容易加剧人心中的不安全感。

最后是沉默着，然后不欢而散。

沈尽染能够感觉到少年眼中藏着的无穷尽的忧郁。她认真地想了想，认定傅层林再长大一点就好了。

这天过后，两个人多了一点距离感。

一直到了领通知书那天，他们同时站上领奖台。沈尽染经过傅层林身前时含着笑说了声恭喜，没料到，他特别客气回了句谢谢。

是沈尽染不喜欢……也不适应的客气。

沈尽染以为傅层林还在闹脾气，做姐姐的，当然更该让他静静思考，而非一如既往去哄他惯着他，以为闹脾气可让人妥协。

她这头存心一晾，两个人有冷战之嫌。

涂南他们看出些许端倪，问到沈尽染，她也只是笑而不语。

腊月二十六，沈尽染打电话给父母，言明今年要只身坐飞机前往京都过春节。沈大川夫妇倒是没有意见，他们事业的根基本身就在京都，哪里过皆是热闹。沈大川直接吩咐苏烈订了第二天最早一班的机票。

后来的日子，傅层林为了证明沈尽染对自己也非唯一性，曾尝试着和附近的年龄相仿的少年们接触，可是他走不进他们的狂欢，他们也不理解自己的孤单。所以新的一天来了，他选择安静待在家里，逃避，而后，越来越难过，别人根本不知道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