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房把秘药拿过来。”
离心暗里疑惑,面不改色道:“是,奴婢这就去。”
哪有什么秘药,不过大人既然要她去拿,那应该就是做戏,所以她随意寻个药丸过来便成。
不消一会,离心捧着个黑色锦盒走进来,那锦盒外观简陋却又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宋临晚漠然道:“我生性多疑,这毒无法根除,寻常也不会发作,每半年我会给你一次解药。”
话已至此,杜逸自然听明白了,看着离心拿出来的药丸毫不犹豫接过吞了下去,“在下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宋临晚冷漠道:“我给你这个机会,可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还是看你的本事。”
“在下明白。”杜逸道。
优胜则劣汰,他若没有能力,那么他只会是宋临晚的绊脚石,起不了分毫作用,只会被她一脚踹开。
宋临晚上下打量着他,“日后你便是我的幕僚,不过你这张脸”
“世间再无杜逸,唯有宋大人的狗。”杜逸沉声道,“在下会自毁容貌,绝不会坏事。”
自尊那种东西,他早就丢下了,只要能够报仇,他万死不辞。
宋临晚皱了皱眉头,“戴个面具便行。”
说起来她虽受了这么多伤,但从未伤到过脸,也不知若是日后伤了脸明归会不会嫌弃她丑。
“是。”
宋临晚摆摆手,道:“下去吧,时候不早了。”
离心立马会意,“公子这边请,奴婢带你下去换身衣裳,日后你便住在偏院吧。”
像杜逸这样的存在,还是要放在身边监督着才能够安心。
一刻钟后,离心轻车熟路地回到房内,她拖着木盘问道:“大人看这身如何?”
宋临晚抬眼望去,木盘上叠着一件红色锦服,袖口镶金边,不用摸都能知道这料子是极好的,她摇摇头,“换黑色的来。”
如今的她不会再穿鲜艳的眼色,非黑几白,明归尚在昏迷中,他不醒,她便永远不会去沾染那些艳丽。
离心恍然,忙去重拿了件衣裳过来。
她动作轻柔,替宋临晚系上腰封,两人靠的近了些,她明显可以感受到大人身上传来的热气,心里咯噔一声,“大人,奴婢还是去找大夫来替您看看吧。”
若是就这样不管,放任她烧下去,万一烧出问题可怎么办。
宋临晚淡淡问道:“几时了。”
“酉时一刻了。”离心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