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交好的朝臣也纷纷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因为愚蠢,是会传染的。
再了,方才君墨兮的话,几丈外的朝臣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一下子得罪了三人,而这三人,除了南宫雪凝不,君尘风虽然吊儿郎当没点正形,可手中的护卫队,没人敢轻易招惹。君墨兮富有心计,手掌管暗影楼这顶级的杀手组织。
若是冉枫有一死在家中,也没人敢吭声。
“咳咳……长兄,对待这种人,用得着这么客气么?”君尘风慢悠悠地插进二人之间,邪魅的眸眼定在冉枫的身上,“相爷,你是本王见过最无耻的人。”
“逍遥王,你……”
君尘风把话完,便扬长而去。
响午。
正在用膳的冉心悦忽然听闻君尘风病重吐血,卧床不起,紧握着的银筷不禁停顿下来,恰好迎上了君墨兮。
见冉心悦放下了碗筷,便问道,“饭菜不合胃口吗?”
冉心悦摇了摇头。
“心悦,你放心,就算是你父亲,本王也不容许他伤害你半分。”望着她,眼眸了多了几分的柔情。在朝殿上的不快也随即消散。“多吃点,你太瘦弱了。”
“代王,心悦要去逍遥王府,逍遥王他……”不知怎么的,冉心悦居然会在意君墨兮的感受,试探性地问道。
“怎么啦?”
教奴忍不住插话道,“回禀代王,逍遥王从朝殿回到逍遥王府就吐血不起了。”
“怎么会这样,在朝殿上,本王还见三弟好好的。”君墨兮皱了皱眉,也没有心思用膳了,也怕冉心悦担忧,忙命人备马车。“心悦,不用担心,本王陪同你一同前往去看看三弟。”
冉心悦点零头。
就在二人踏进逍遥王府的时候,络绎不绝的太医一个接一个进去又出来。
冉心悦忙逮着一人问道,“逍遥王情况怎么样了?”
那太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逍遥王的病太奇怪了,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般凶险的病况。”罢,行礼离去。
才行至君尘风的寝殿,远远就听闻姚梓梓的哭声。
见冉心悦进来,姚梓梓忙拉着她的手哭道,“心悦姐姐,尘风哥哥为什么就突然这样了?”
望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君尘风,脸如白纸,嘴唇无色,翼动的睫毛下,眼珠子隔着眼皮咕噜咕噜地转着,额上尽是细密的汗珠。“那草药,有没有让他好好泡着呢?”冉心悦心疼极了,那个一脸邪气,时不时捉弄她的君尘风居然会这般憋屈地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亡影月低头应道,“主人有泡,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抬眸看了冉心悦一眼,亡影月眼内闪过一丝复杂。见君墨兮在场,也不好君尘风一听有关她的流言蜚语,便迫不及待去飞仙楼寻花娘商议对策。更不好,他这些日子喝了多少的忆魂酿。
“主人他身体好了,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想了想,亡影月还是轻描淡写过去。
冉心悦急了,“他怎么可以这样,都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那草药的方子我从新写一个,赶紧让人准备汤浴。教奴,你跟影月姐姐看着逍遥王,一定要泡上七七夜。”
忽然,君尘风睁开了眼眸,瞧见冉心悦的时候,露出苍白的笑容来。
“尘风哥哥,你醒了。吓死梓梓了。”姚梓梓手忙脚乱,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在哭着,不停地哭哭啼啼着。
“本王没事。”着这话的时候,君尘风感觉胸腔像是给火燎了一样,难受得很,忍不住咳嗽起来,又吐了一口乌黑的血。
君墨兮见状,也是不忍,毕竟是手足兄弟。
很快,冉心悦拿来那墨迹都没干透的草药方子,急了,“来人,马上备好草药。”
“心悦,给本王瞧瞧。”药方子上好几道名贵的草药,一般的药铺是没有的。忙对教奴道,“你传本王口谕,拿着这药方子回府找代影配齐,要快。”
有了君墨兮的相助,汤浴很快就备好了。
看着氤氲的蒸气,冉心悦叹了一口气,有点愧疚起来。就算亡影月不,她也知道,君尘风肯定是在听闻那些流言蜚语后按捺不住要出手。
“代王,心悦想留下来照顾逍遥王。”冉心悦心里明白,只有她在君尘风的身边,他才会安心泡着汤药。不然,他的内伤便一直都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