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声你们应当是听过的,我可不拿家奴当人看,若真是周刘氏杀了我二伯公,我便要你们这一个院子的下人给我二伯公陪葬。”
“我说!我说!四小姐饶命啊!”那几个下人听到周淳安此言,立即都对着周淳安磕起了头,
“是大少爷让我们这么说的,我们也是一年前大少爷趁着大夫人抬为主母的时候,被大少爷安置进大夫人的院子的。”
“一年前大夫人与方先生第一次私会,也是大少爷安排我们往大夫人的酒里下了催情的药。”
“我们都是大少爷买回来,大少爷说什么我们自然只能做什么,我们都是些奴才,没有胆子和违逆大少爷的话,只是想活着啊。”
这几个下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周达枫交代他们做的事说得清楚了许多。
“还有老爷落井的那日,少爷特意嘱咐我们多拿一些酒给老爷,大夫人那日并未劝老爷多喝酒,是老爷那日高兴,才多喝了几盏酒。”
“舅舅,一个人说得话会是假的,这么多人都说一样的话,总不会是假的了吧?”周淳安望着周达枫嗤笑了一声。
“他们这样说,难不成是想说是我害了我父亲?”周达枫冷笑了一声,“我是周家嫡子,害死我父亲,对我有什么好处?”
“舅舅,若是常人生父被害,还被人诬陷,可不会想你这样冷静地问话。”周淳安笑着问道,“舅舅未免有些太冷静了些。”
“小侄女这是也怀疑我了?但小侄女方才也说了,凡事还是得讲究证据,只凭这几人的话,怎么能证明是我杀了我爹?”周达枫一脸悲戚。
“家父刚刚亡故,我悲痛欲绝,我与我父亲一向关系和睦,我对周刘氏也是如同亲娘一般,我为何要害我父亲?”
“舅舅别生气,淳儿这也是猜测罢了,但账房先生和下人的话你也听到了,确实你让账房先生与周刘氏苟合在了一起,这你又如何解释呢?”周淳安笑呵呵地道。
“赵大人,民妇想问问老爷落井那夜,公子身在何处?”周刘氏在一旁,忽然出声。
“我自然是在书房里看账,不然还能在哪儿?”周达枫答得坦荡。
“可有人证?”周刘氏又问道。
“宁儿当时在书房里为我磨墨。”周达枫这话说的,和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宁姑娘现在可是下落不明。
“赵大人,我看当务之急,还是先派人找到宁姑娘才是。”周淳安挽住了楚润珏的胳膊,“还要肃王殿下的亲卫,如今也下落不明。”
“若找不到宁姑娘,此案还是难以审清。”
周淳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肃王殿下此次为了清剿白衣教,带了两对幽冥军精兵进长安城,都可以一敌百,帮着赵大人找寻宁姑娘的下落,我看最合适不过了。”
这才是她费这么多口舌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