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既然账房先生说他和周刘氏已经私通三年,而周刘氏则说他们只私通了一年,他们之中必有一人在说谎。”周淳安缓缓地道。
“若是按照我们周家的祖训,这两人都该是要沉塘的,若是周刘氏的孩子是账房先生的种,那孩子也是要跟着这两人一起沉糖的。”
周淳安此言一出,周刘氏的脸色瞬间变了,她跪在地上拽住了周淳安的裙摆,“侄孙女,我儿子真的是老爷的儿子,我和他在一起不过一年的时间,我儿真是老爷的骨血啊!”
“二婶婶莫慌,我只是说如果,并不是真的要将我二舅舅沉塘。”周淳安不动声色地踢开了周刘氏攀上来的手,笑着道。
“赵大人,周刘氏的儿子到底是不是老爷的儿子,目前还查不出来,我看还是要找到周刘氏原先院子里的那些下人或是宁姑娘,此事才好说。”楚润珏也开了口,敲打起了赵升。
此事说到底也是周家的家事,但想到周淳安在他的地界被人劫走,还是有些后怕。
还好周淳安没有出事,要是未来的肃王妃有什么差池,他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机会晋升到京都做事了。
“殿下所言极是。”楚润珏说什么,赵升可不是只能应什么了。
“不过赵大人,账房先生私吞德阳商行财物,若依法处置,该当何罪啊?”周淳安又开了口,问起了赵升。
“私吞主家财务,需按所吞财物的多少来定罪,轻则入狱三年,重则需要流放边疆。”赵升如实答道。
“如此一来,我便要写信告诉我父亲,让他派人来仔细查查账房先生做的账目都有哪些缺口了。”
周淳安微一思忖,才开口道,“等到查清了,我便要替我父亲状告账房先生,届时私吞财物加上通奸两罪并罚,账房先生恐怕性命堪忧啊。”
周淳安此言一出,账房先生的脸色登时就变了,“大人,我所吞的那些财物,都拿来讨好周刘氏了,是她说要我多吞些财物,日后好与我一起私奔。”
“此事要怪,要应怪在周刘氏的身上,小人只是受人指使。”账房先生哆哆嗦嗦地道。
“姓方的,你到底还有没有心?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周刘氏已经哭得不成个样子了,听到账房先生这样说,周刘氏立即歇斯底里地叫喊道。
周淳安在心里叹了口气。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这二人还只是为了一时的欢愉而纠缠在一起的。
“方先生,我看你这话说得不对吧?”周淳安装作疑惑地道。
“先前你不是说,你是因为来了长安城之后,还同从前在京都那样大手大脚的花钱,生活突然拮据了许多,才对我家商行的财物起了心思的吗?”
账房先生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我一开始只是想贪点小钱,是这女人劝我说多拿一些也没事,老爷不会发觉的,我、我才……”
周淳安嗤笑了一声,“方先生,你可知道周刘氏与你通奸,是定要被沉塘的,若你苟活于世,而周刘氏下了地府,她的冤魂可会与你纠缠不清?你的心里,就不怕吗?”九六味96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