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阔别已久的云端,箢桃心中五味陈杂,但瞬间她心中原本的那点不满和抱怨便烟消云散,变得有些激动。
“箢桃,你的伤势如何?”云端关怀道。
“已无大碍。”箢桃回道。
“我来看你时,你昏迷不醒,但我当时必须即刻赶往东川……”云端解释道。
“我明白。”箢桃截断道。
“大姐,三妹呢?”木樨问道。
“她擅不轻尚未痊愈,所以我没有让她前来。”箢桃回道。
“箢桃,那你即刻赶回去吧,我们马上就要去攻打雍州城了。”云端道。
“不,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箢桃回道。
云端沉声道:“箢桃,倒不是因为你的伤势尚未痊愈我就不带你去,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去做。”
箢桃讶异地看着云端。
云端一字一顿道:“箢桃,我们目前控制的地方仅有商州、梁州和东川,东川较远,商州处于对敌第一线,而梁州则是我们的腹地,攻城拔寨之时还需要你们及时给我们粮草供应。”
“道理我都明白,可其他人也可以去做。”箢桃回道。
云端道:“你和苏衍对梁州的情况熟悉,没有人比你们更合适。何况,止乱世,求太平五谷丰,百姓宁。还需要从梁州做起,你就先在这里弄点成功经验出来吧,到时我们好推广开去。”
这可是自己劝赵洵留在东川时曾过的话,此时却被云端照搬出来去服箢桃,木樨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但又不好笑出声来。
云端察觉到了木樨表情的细微变化,故意眨了一下眼。
“流深公子,你也跟着到梁州去吧,那里更安全一些。”木樨道。
流深正想拒绝,却见苏信在一旁偷笑,为了避免自讨没趣,他点零头,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平安符递给木樨,柔情道:“木樨,刀枪无眼,还是我亲手做的,希望它能保你平安,我在梁州等你。”
木樨接过平安符,双目泛起了泪光。
云赌心脏仿佛被一颗像针尖一样的东西扎了似的,一股醋意涌起。他装作没有看见这一幕,而是将头扭向一边。
他起初很是难受,但转念一想,不是已经在木樨面前祝福过她和流深了吗?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放下。
流深虽不会武艺,但他始终待在安全的地方总比自己冲锋陷阵、打打杀杀的好,保不准自己哪就没命了,从这一点来看,木樨选择流深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何况,既然选择了投身“求活军”,事业一未完成,怎能去谈儿女情长。
想到这里,云端变得泰然起来。
云赌安排恰合苏衍之意,倒不是苏衍贪生怕死不敢去攻城而是他想跟箢桃待在一起。
苏衍急忙领命道:“请首领放心,我们即刻就赶回梁州,定不辱使命。”
箢桃悻悻然离开,突然她勒转马首回眸一望,却见云端并未离开反而向她点零头脸上微微一笑。
水滴心间三山清,箢桃心里甜滋滋的,也愈发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不轻,不过她愿意付出千百倍的努力去做,她顾不得什么“止乱世,求太平五谷丰,百姓宁。”的大道理,因为她心中的那个男子希望她这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