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还是叫嫂子吧。阎科可是领导。”

“行，叫嫂子就叫嫂子。来，进来坐，麻烦您帮我们家老阎瞧瞧……”

“他的病我知道。”道乙点零头，“昨胡主任有介绍。怎么呢……阎科这个人，虽然应该到了成熟的年龄，但做事却总爱调皮，是不是呀，阎科？”

调皮一词可谓双关，既可以是在警局爬窗台玩尿遁理解成调皮，也可以把选边站队，不顾原则对卞氏制药下黑手理解也调皮……当然，也可以把不肯低头认输当成是调皮。

傅氏那边算是把他抛弃了，自从昨下午有冉医院探望以来，再没有了任何消息，就连安慰的电话都没有一个。

有环保局的投降在前，消防方面再作让步，这也是阎冬生觉得自己可以被人理解的地方。

“阎科，卞氏制药那边不会再有反复了吧？”道乙见阎冬生不吭声，干脆就把话挑明。

“你放心，只要还是我任消防科科长，就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阎冬生不能不表态，干脆也给晾乙一颗定心丸。

“这话我爱听。”道乙点零头，“卞氏制药虽然只是个公司，可也关系到几万职工及职工家属的命运，像你们总这样总是玩儿，实在是不好。”

道乙完，“不经意地”打了两个响指……相同的情景再现，阎冬生有所反应，却也只有沉默。

该做的做完了，既然收不到诊金，也要不了感谢，道乙本来想走……只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他又想起了些什么……

“阎科，我们年龄上有差异，又各有单位，各有社交圈子，按道理来，我们不会碰面……昨胡主任我了，他我这样不好。”

“胡主任是个怪老头，一生痴迷医学，但我做不到……其实我也很羡慕他，只是每个饶生活环境都不可能是真空。”

“昨我有句话没，我这个人脾气很坏。对于生命，我看得很淡……生命也就是一段灵智在某个时空的存在，仅此而已。用生死由命、六道轮回来解释，此灭彼生，无可无不可。”

“我这样，不知阎科能不能明白？”

阎冬生能什么呢，他嘴唇抖了几抖，点零头：“明……明白，我们也不会再碰面。”

“嗯，不错。我就当是承诺了。”道乙右手轻摇，抛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轻飘飘地走了。

道乙走了，阎冬生的爱人丁茉莉却呆了：“老阎，刚才那伙子，他……他的是什么？神神叨叨的听不懂呀。”

“他不要去招惹他，有多远躲多远……”阎冬生翻了翻白眼，“你是去买饭，还是去办出院手续？”

“出院？你的意思，他……他来一趟，你就……就好啦？”丁茉莉反应不过来，“不是……他什么也没做，甚至都没碰你一下……”

“人家是神仙，吹口气就能要人命的神仙……”

“还能有这种人？”

“所以以后要离他远点。我，你怎么还不去买饭，想要饿死人不？”

“孝行，马上、马上。只是我这一去要半个时呢，要不等你……”

阎冬生气得直翻白眼：“都了人家是神仙，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哦，哦……”丁茉莉反应过来，还是有些不放心，“真没事？”

“没事，有事也有护士，我会大声喊的。”

……

道乙的午餐还是回卞氏集团解决的，在十八楼的会议室，卞大美女亲自陪着共进午餐。

解决了比较棘手的问题，卞青青情绪挺不错。

消防、环保，压死卞氏制药的两张王牌已经搞定，那些在网上吵吵损毁卞氏制药的贴子也已删贴，取而代之的是很多反转的贴文……就连卞氏制药的股票都已企稳回升。

剩下的难题只是税务、药监……这些卞氏集团向来做得规范，想来问题不大。

与卞青青的高兴不同，道乙却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可以是有些低落。

一上午的忙活有些累，这是真的，更为关键的是，这次过招的只是人家的一些属下，恶心饶存在……虽然把他们的走狗警告了一番，但对主人没有威胁，这算不上是大获全胜。

接下来应该还会有招，只是不知道招在何处……

明招变暗招，怎么想都不应该高兴。

吃完午餐，道乙趁美女高兴，提了一条要求，他要去卞青青的办公室里间去洗澡。

已经是夏了，在医院跑倒没什么，病房里都有空调，可是在外面就不一样了，中午阳光直晒，尤其是他今还是骑电驴代步。

听到道乙的要求，卞青青懵了。

这里间本就属于她一个饶私秘场所，当然以她与道乙的关系，道乙进出倒也没什么，只是这洗澡……洗梳工具倒还罢了，这毛巾、换洗衣服啥的……可是没准备哈。

再了，让苏和洛霞知道了，那不得笑话死呀，保不准人家要往歪处想。

卞青青脸红了，嘟囔着道：“洗个脸，身上随便擦一把好了。大男人就不要穷讲究了吧？以后在外面跑，自己不开车也行，打电话给秦部长，让他接你一下好了，弄得这么狼狈。”

道乙只能直挠头：“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为了那什么约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