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道乙一行又“走访”两位病人,那也是名单上最后两位病人。
所有想要诬陷卞氏制药的人都一样,他们必是重病久病之人。
重病久病之人手中所持的凭证又不能太久,太久了没有吭声自然要引人怀疑……正是因为有这个缺陷,再加上道乙一眼就看穿他们的病情,准备出他们生病的时间,这才使他们无所遁形。
摆事实,讲道理,再来句保留追究的权利……已经是信息时代了,看病都有电脑记录,病人也实在是赖无可赖,没费多少功夫,倒是都摆平了。
“走方”了五位病人,还要和他们斗智斗勇,道乙觉得很是疲惫。五个随行的年轻裙是一身轻松,他们既是在听故事,也是在长人生阅历。
既见识人性的阴暗面,也了解认识国内现有的医疗体系、医疗状况。
五位病人走访下来,时间已临近中午,道乙要请年轻人吃饭,家伙们都不同意了。
有的是要忙工作,有的是另有安排……
都是年轻人,又不熟,不想凑在一起吃饭,道乙也理解。
他只好言简意赅讲了讲卞氏制药的困境,以及他们背后强大的对手……当然重点是告诉他们要就事论事,不要多作引申,为防引火烧身。不要下结论,把下结论的权利让给读者观众,能引导起大众的热情最好。
最后是给他们留了手机号码,告诉他们有事打电话。
……
已近中午,道乙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眉头直皱地正想着上哪去吃午餐。
还是回卞氏吧,吃完午餐到会议室眯一会,还能把自己放平,这个很好。
只是还没等他手机放回口袋,铃声却响了。
来电人是卞大山,这个三年来近乎没有联系过的老丈人。
“卞叔,有事?”道乙接通羚话。
“道乙呀,是这样的。环保局和消防大队刚才送来了通知,我们工厂解封了。对了,他们还再三交待,一定要跟你打电话……”
“行,这事我知道了。”道乙轻轻一笑。十八楼还有一家伙,差点给忘了……忘了就要多跑一趟,这可不好。
“道乙呀,这事是不是你找了人呀?”
道乙听了这话,愣了一愣。啥意思,能请功吗?卞家什么时候有这法了?
“算是吧。”道乙淡淡地答了一声。
“那……那药监那边,能不能也让人去一?”
“不是……刚开始不是好……”道乙又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他们那边不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不会他们也下了停产通知吧?”
“那倒没有,他们下的是罚款单。”
“罚款?罚多少?”
“罚款五十万。”
罚款五十万也找我,刚才我都给出去一百万了……道乙满头黑线了。
“能不能拖几?拖几不定他们就不罚了。”
“拖呀……拖倒是可以。实在不行,我们申请行政复议,这样时间就充裕了。”
“先拖几吧,实在不行了,到时候再。”道乙觉得很累,心累。
……
再次光临阎冬生的病房,道乙敲了敲敞开的房门。
“哟,胖子出院啦,先人一步哈。”道乙发现兰世超的病床已空,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
道乙这话不好答,阎冬生脸色铁青,这话不是打脸,就是讥笑眼力不校
兰世超出院了,阎冬生抽抽不断,这次倒是来了位陪床的家属,一位三十来岁的美丽妇人。
三十来岁,年龄介乎阎冬生老婆与女儿之间。
道乙看了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了,没有血缘的纽带,有的是夫妻之间的和谐,应该是老婆。
以阎冬生的身世职位,二媳妇竞争上岗的可能性很大。
“阎科,怎么样?好点了吧?”道乙轻笑着上前问好。
“这位先生您是?”阎冬生不接话,贤内助搭腔了。
“我是道乙。不知您该怎么称呼,是嫂子吧?”
“哦,你……您就是道乙。我姓丁,你叫我丁吧。”阎冬生的爱人,丁茉莉,她一听到道乙的名字,连忙站起来,带倒了屁股下的椅子。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道乙笑了笑,挑了挑眉。丁?虽然你貌似年轻,总算是年长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