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无沅回府的消息,凤晚歌马不停蹄的赶到卫府,看到她身上的玄色衣袍,脸上一阵揶揄。
瞧瞧,这衣服都穿上身了!
瞥见她脸上的笑意,无沅捂嘴轻咳,耳下红了一片。
二人坐在廊下喝茶,采曼疾步而来,福身道:“主子,商会白会长求见。”
无沅喝茶的手微顿,这个白桦来的还真快。
“请白会长进来吧!”
“是。”
白桦负手而来,一袭青衣,飘飘而立,看见廊下披散着墨发,一身白衣的卫无沅,目光微滞。
卫无沅,与那人真的好像。
见一旁的红衣女子朝他打量过来,匆忙回了神,朝二位俯身行礼。
“在下北秦商会副会长,白桦,参见丞相,参见南越女君。”
凤晚歌微微抬手,让他免礼。
“不知,北秦的商会找孤有何事?”
白桦看了卫无沅一眼,难道她没?
见白桦狐疑的目光,无沅轻笑,“白会长,本相不过替你铺座桥,该怎么走得由你商会自己决定。”
得知他是商会的人,凤晚歌便猜到他找自己所谓何事,不过,既是自己主动上门,她可不会这般轻易松口。
白桦早已料到会有此结果,不过这桩买卖于国于民,对两国皆有好处,他不信凤晚歌会不同意,不过早晚的事罢了。
“草民此次登门,不过是为了两国之间的贸易罢了,众所周知,南越盛产丝织云锦,而北秦以茶药为主,若两国开通贸易,想必对两国之商来讲都会是大的好事。”
凤晚歌抿了一口云片,微微皱了眉,这茶果然没有酒入味儿,放下茶盏后,舒展眉间轻笑:“白会长倒是想的长远,不满你,孤此次前来,亦有永结良好之意。”
她看了眼身侧的无沅,继而又道:“正好,孤带着我南越商会之人前来,白会长不如同她见见,想必定有不完的生意经啊!”
白桦一听,拱手俯身,连声道谢。
“好了,这件事便到这儿吧!白会长若是还想多呆,不如陪孤饮一壶酒如何?这茶,孤倒是真的喝不来。”
并非她嫌弃茶水,只不过她自幼那酒当茶,早就喝习惯了。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无沅见她如此,无奈摇了摇头,着人上了两坛上好的桂花酒。
一坛酒见底,只见白桦已经喝得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凤晚歌见此,不住摇头,这北秦的人酒量也不怎么样嘛!
还是白泽好,不过那个家伙最近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几不见踪影,害的她喝酒都无人陪着了。
见她将白桦喝成这样,无沅扶额叹息,差人先将白桦扶到客房休息。
白桦双眼迷蒙,似乎看见了菀夕,东倒西歪的上前一把抱住,口中声声呢喃:“菀夕,菀夕,你终于回来了。”
无沅一时不察被他抱了个满怀,一旁的凤晚歌顿时捂上双眼,从指缝中偷偷看着。
我滴个乖乖,这场面劲爆哇!若是被无沅的那个醋坛子看见了还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啊!
她这个嘴什么都不灵,偏偏这个倒是灵验了几分。
秦邑来到内院,看见这一幕,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一脚踹了过去,白桦整个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口中还喊着菀夕。
“沅儿,你没事吧!”
无沅如同失了魂一般,秦邑喊了她好几声,才缓过神来。
“我没事。”
得知她没事后,转头看向地上的人,满眼戾气。
“来人!给我把他扔出去。”
“慢着!”
秦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无沅连忙安抚道:“我有话要问他。”
随后叫人送来醒酒汤药。
灌下去后,白桦也清醒了几分,见自己坐在地上,分外不解,他这是喝醉了?
无沅拢着身上的外衫,慢慢走到他身前蹲下,语气分外清冷,“白会长,你口中的菀夕,是何人?”
菀夕?他出这个名字了吗?
“我不知。”他矢口否认。
躲的远远的凤晚歌听着,满脸疑问,这个菀夕怎么了,看无沅的样子好像认识?
“沅儿,菀夕是谁?”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这个人在她心中又占了多少份量?
秦邑出声寻问,无沅瞥了眼地上魂不守舍的人,缓缓开口:“菀夕,是我母亲的闺名。”
轰白桦脑中炸开,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置信的摇头,菀夕怎么可能是她的母亲!
看着他面若惨白的样子,无沅再次开口问:“白会长,你口中的菀夕又是谁呢?方才你喝醉了,将本相错认成菀夕,本相又与你口中的菀夕有多相似?”
声声质问,让白桦不住后退。
无沅缓缓直起身,清眸冷眼的盯着他。
听到这位,秦邑心中满是疑问。
既是沅儿的母亲,那就是前卫相的夫人,又怎会与商会的会长扯上关系?
白桦看着院中的人,忽而俯身跪地,“草民酒后失言,还望相爷恕罪,至于菀夕,不过是臣一个旧友。”
不管菀夕到底是不是眼前之饶母亲,他都不能将她扯出来,绝对不能。
“既然如此,白会长如若无事,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