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文隐忍着屈辱和不甘,生生折断了手中的指甲。
凤晚歌大手一挥,十分大度。
“算了,不过一个女儿,孤懒得与她计较这许多,不过,在北秦还是多学些礼仪为好,省的日后嫁不出去了,还以为是丞相害的呢!”
最后一句,绝了荣平王最后的退路。
整个晚宴,除了开始的一些插曲,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
凤晚歌不愧为南越女君,举手投足间与之在卫府简直判若两人,帝君二人之间相谈盛欢。
是夜,凤晚歌一跃翻进卫府,却被一只剑柄抵住咽喉。
“大侠有话好好,我与你们大人可是朋友。”她转身看着眼前的侍卫,十分没出息的求饶。
晋绥瞬间收回佩剑,言语冰冷。
“我们主子要见你。”完拎着她的衣襟跃出卫府。
再次落地,凤晚歌看着眼前来人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那个,北平王,今日,孤可没什么,那都是你们北秦的人在啊。”
卫无沅不在,眼前的秦邑像换了个人似的,打从心底升腾起一股惧意,腿肚子哆嗦的厉害。
秦邑一身黑袍缓缓转身,目光阴沉的可怕。
“若你不去看她,那荣平王会以此为借口编排沅儿?”
“那那你想怎样?”凤晚歌梗着脖子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无论她什么,眼前的这个人都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那干脆就什么都不了。
秦邑扬起嘴角,指尖把玩着一把精巧匕首,慢慢靠近。
“为了让你涨个教训,不如剁了你一截手指,若是日后再犯,那便再剁。”
凤晚歌冷汗直流,这个人话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好似剁人手指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一样。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好歹也是南越女君。”眼前着秦邑越走越近,凤晚歌猛地闭上眼睛,不惜搬出了卫无沅,“要是无沅知道了。”
见她提到沅儿,秦邑手中的匕首微顿,随后冷笑连连,凑近她耳畔:“沅儿,她是不会知道的,本王也不会让她知道。”
随后,匕首狠狠砍下。
“住手”
刀刃砍砍划破指尖,冒出丝丝血珠。
凤晚歌眼角微润,差一点点,这个秦邑真的就砍了她的指,她看着来人还是没出息的哭了出来。
“呜呜呜无沅,你终于来了。”差点你就看不见我细白的指了。
碰匕首掉落,发出铮铮鸣响。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下头不敢看她。
沅儿怎么会来?是谁告诉她的?
无沅瞥了眼地上的匕首,将凤晚歌从地上扶起,随后带她离开,从头到尾没有一丝眼角留给秦邑。
等她走后,秦邑仿佛定在原地。
直到晋绥上前唤了几声,他才有了一丝反应。
“晋绥,她刚刚是不是生气了?”袖口下的手微微发抖,哪怕是第一次杀饶时候都没有如此害怕过。
晋绥不语,方才他瞧见,丞相大人是真的怒了。
半晌,秦邑踉跄倒在地上,抱着头慌乱不已,怎么办?沅儿生气了,她都没有叫他,她是不是不要他了?她刚刚还去扶那个女人!
“主子?”晋绥觉得他的样子太奇怪了,刚准备上前,却被一阵巨大的煞气震飞了出去,倒地后吐了一口血。
他擦拭着嘴角的血渍,不可置信的看着主子,这煞气竟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苗铃赤足走出院门,寻找晋绥,看见他倒在地上,连忙跑了过去,“晋绥!你怎么了?是谁打伤了你?”
顺着晋绥的目光看去,手脚顿时冰凉。
竟然是秦邑!
她想走过去,却被晋绥一把抱住,“主子太危险了,别过去,事情起因是卫大人,我去找卫大人,你让人拦着主子别让他出去。”
“可是你的伤。”抚上他嘴角的血,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也不知到底伤了何处?
晋绥也顾不得那许多,王府暗卫察觉到动静后,想要靠近主子皆被震飞,现在只能找卫大人,死马当活马医了。
“铃儿乖,我去去就回,别靠近他。”
完,晋绥拖着受赡身体飞往卫府。
凤晚歌刚到卫府被晋绥带走后,白泽便感应到了,好歹曾与他喝过酒,白泽赶紧通知卫无沅。
虽然不知晋绥到底为何将她带走,不过既然是在卫府发生的事自然要通知主子。
而无沅得到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今日晚宴上荣平王的话刺激到了秦邑,从以前诸多反应来看,秦邑的偏执症似乎不减反增了许多。
是以,当她得知凤晚歌被带走后,便猜测定是秦邑的偏执症又犯了。
于是立刻动身前往北平王府,没想到竟在北平王府看到那一幕,她原以为秦邑只是想惩戒凤晚歌,没想到他竟想着剁了她的手。
南越女君的手,若是真的剁了,那他们北秦该如何处置?
是以,她当即带走了凤晚歌,晾着秦邑,也该让他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凤晚歌是真的被秦邑吓着了,回到卫府仍然抱着无沅不松手,生怕那个变态来剁了她的手。
她看着卫无沅,眼底带着一抹同情,被这样的人喜欢着也是种痛苦吧!
“今日之事,女君吓坏了吧!无沅先在这里待他向女君赔个罪。”
凤晚歌摇了摇头,抽泣了几声道:“没事,孤也是吓坏了。”相比较之下,她更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