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北平王府晋绥求见。”此时,卫管事急急而来。
无沅紧蹙眉头,这是自己不敢来见,派晋绥来了?
“就本官没空,让他明日再来。”
卫管事抬头看了她一眼,颇为讶异,想了许久,又开口道:“主子,晋绥侍卫似乎受伤了,而且他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您。”
晋绥受伤了?这怎么可能?她离开北平王府还没多久,晋绥怎么会受伤?
凤晚歌也觉得奇怪,莫非这是北平王的苦肉计?从她住进卫府后,她可没少见过那人耍赖的样子,可即使如此那也不能将下属打伤吧!
“无沅,你还是见见那位侍卫吧!或许真的有事也不准。”
卫无沅微微点头,她也真有此意。
晋绥捂着胸口,嘴角还挂着明显的血印,踉踉跄跄的走过来,“卫大人,我家主子情况不太对,您跟属下去看看吧!”
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像在撒谎,虽然方才是有点生气,还是以大事为主。
“我明白了,我们走吧!”
晋绥大喜,太好了,他还真怕卫无沅不去,那主子就真的谁都控制不住了。
北平王府人人自危,已经有四名暗卫被主子的煞气震飞,其余诸人也不敢再随便轻举妄动了。
此时,秦邑墨发飞舞,眸中闪着妖冶的红光,活脱脱一个妖魔。
无沅到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即便冲了过去。
“卫大人!”
看见她不管不鼓冲上去,晋绥大喊了一声,当下闭上了眼睛。
无沅冲上去一把将秦邑抱住,熟悉的药香味传来,入魔后的秦邑渐渐平息下来,“沅儿?”嗓音沙哑,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是我,秦邑是我。”温柔的嗓音传至他的耳边,如同靡靡之音,让人上瘾,令人陶醉。
“我怎么了?”
“没事,你只是病了。”
病了?他怎么不记得他得了什么病?不过好困。
秦邑渐渐闭上了眼睛,似睡了过去,不过搂在无沅腰间的手却一刻不曾松开。
“大人,我家主子他”
晋绥上前带着几分诧异,真是神了,卫大人一来主子就平静下来了。
无沅将他扶到卧房躺下,还未等松手,床上的人呢喃了一声,她俯身凑过去侧耳倾听。
“沅儿,不要离开我,沅儿,沅儿。”
无沅便一直拉着他,想哄孩子一般拍了拍,“别怕,我不会离开的,放心睡吧。”
等完,床上的人沉沉睡去。
“这里有我,你们也先下去处理伤口吧!”
众人纷纷退出房内。
无沅歪在床脚踏上,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大早,秦邑幽幽醒来,转头看向床边的人欣喜若狂,又见她睡在脚踏上,准备将她抱上了床。
却不想惊动了她。
“可是吵醒你了,地上凉,我想让你暖和些,我”
无沅突然伸出手臂,还未开嗓的喉咙带着一股沙哑,“抱我上去。”
只四个字,男子眉眼如沐春风。
趁机搂紧了她。
得知无沅一夜未归,凤晚歌彻夜未眠,早上起来时顶着硕大的两个黑眼圈,以那秦邑的性子,也不知无沅她现在怎么样了?
未等来卫无沅,倒是等来了青蝶。
“主子,接到睿王的邀请。主子,你的脸怎么了?”像是整夜未眠的样子。
凤晚歌摆了摆手,将信笺打开。
看过后,将信笺放置烛火上烧烬,这个睿王倒是与传闻不大相同,如今迫不及待的想与她合作,只是不知她来北秦这些时日,会收到几封相似的信笺呢?
她倒有些拭目以待了。
秦邑做了个噩梦,梦见所有人都不让他见无沅,愤怒之下的他杀光了所有的人,最后见到了无沅,可是沅儿却他是个刽子手,转身一个眼神都没留下,他努力的追却怎么也追不到渐行渐远的人。
噩梦醒来,瞥见身侧的人,上前将她慢慢抱住,越抱越紧,直至无沅喘不过气醒来。
“秦邑,你松开一些,我难受。”
听到她的声音后,秦邑稍稍松了一些,也只是一些,无沅仍被他抱的动弹不得。
“沅儿,我错了,我不去动凤晚歌了,你也别不要我好不好。”秦邑轻轻的窝在她肩头,闭着眼微微颤抖,害怕极了昨晚上对他视而不见的那个卫无沅。
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极好脾气道:“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的。”昨晚上的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秦邑自己。
秦邑黏着她抱坐在身上亲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放开了她。
等无沅离开王府后,秦邑负手而立,身后是匆匆而来的晋绥,不复方才的温柔和粘人,此刻的秦邑更加冷的让人不住颤抖。
“昨晚的事,不准让其他人知道。”
晋绥大惊,原来主子什么都记得,可为什么又在卫大人面前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秦邑冷眸瞥来,立刻低垂眉眼,隐下心中疑虑。
无沅回府,瞥见一红衣身影朝自己奔来,侧身避让开来。
“女君,莫要忘了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