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喽啰飞奔而来。“报…”见两人相拥,那喽啰也识趣,赶紧后撤转身欲走。
“什么事?”庄禹启口。他不想与月儿过于纠缠,此刻也好趁间避开。
月儿羞赧不已,立时就从宽厚的庄大哥胸襟里离开,背对着喽啰,又羞既喜。庄大哥没什么令人丧气的话,更没一把推开她,是不是心下对她就如沁姝姑娘对嵇公子那般也存了几分爱慕之想?
喽啰被召回,赶紧跪下禀报道:“教主,七王爷派出使者来见,不知教主这会见或是不见?”
“七王爷的使者?见!”庄禹一声吩咐。
如今的庄禹可不是项莽,莫项莽来见都得先头知会一声,就算七皇子派人来密谈也要依矩求见,带庄禹准了方能见上面。
明面是襄龙教黼黻七皇子,现今的事实庄禹独揽襄龙教,四方各处襄龙教分支都听命庄教主的调遣,可谓一股四伏的民间军兵,对官府乃至朝廷都算得上心腹大患了。
庄禹在短短数月就将诸多流窜贼人、绿林好汉招纳的都招纳了。一时风头无二,下有识者都对他的名号存记在心。
已经开了头,凭借他庄禹的本事,襄龙教越发兴旺,教众既有贼人,也略有穷苦庶人。还有昔日项莽遗留下来的散兵游勇,而他却能短时日内服众,于他四处征伐,一座座山寨被征服脱不了因由。
傲立于世,如今的庄教主一代枭雄,官府若有不善皆不给好脸色。为了襄龙教,庄禹曾严令各处与官府暂且不可交恶,但官府刻意为难或有心剿灭,襄龙教便准许毫不留情反击。
也是,官府想剿灭襄龙教,稍有打听的,都知襄龙教的来历,谁还会迫不及待派出军兵与皇家作对呢?
相安无事,庄禹更好四处征伐,各处的山寨,贼人,乃至三教九流愿入伙的皆敞开大门,不分来路,入了襄龙教就要臣服襄龙教教主庄禹亲自修撰的教义。
抹去了与皇家的教义,所有教众都为教主而活,为襄龙教的兴盛而戮力同心。
农人就是农人,出身和见识注定庄禹的眼界只能停留在狭隘的成王败寇晓解之中,做了些善事便理当受人膜拜。
襄龙教的隆盛,他当然知晓会惹怒官府和朝廷的严重后果,与项莽、七皇子还没断了交集,再极力避免与官府的纷争,暗中扩充襄龙教不停歇,待势力强到与朝廷分庭抗礼之时他自有打算。也即是,他连如何留好自个的后路都是走一步算一步,毫无周密可言,粗疏大体罢了。
月儿只顾着羞涩一旁,而庄禹听到七皇子的使者立时就随喽啰去当面迎接了。
……
“嵇公子,你信老夫,老夫也不能亏待了你。如今,别看惠妃娘娘同七王爷势盛,皇上始终不肯立七王爷为新太子便可见皇上对太子无故薨了心存忌讳。皇后娘娘虽然疯疯癫癫,老夫觉着都是思念太子的缘故,但太子是不是惠妃娘娘害死,皇后娘娘恐怕都不管了,她一门心思欲置惠妃娘娘和七皇子于死地,这道坎除非皇后娘娘也…否则绝过不去。”老眸和蔼,瞧见俊雅的男子。“嵇公子,你只管放心,嵇大将军暂且无碍,皇上不会为难他了。惠妃娘娘一党都以七皇子为重,根本无心思对方你父亲。老夫虽然不能左右惠妃娘娘一党大员们,但你也找对了人,老夫在皇上那多少还能上两句好话的。”
“晚辈万分感念刘公公襄助,日后若有机会一定图报。”
“还日后呢!你如今就已经知恩图报了,听老夫的话,为老夫奔波做了那许多琐务,老夫也该感激你哟!好了,嵇公子,万事万物都将瞬息变化,你不要灰心丧气,向时,老夫头一次见着你就知你乃人中之人,必定非同凡响。你尽管信老夫,日后你的能耐决计不亚于你父亲。哈哈哈!”刘公公得意大笑。
抱拳躬身施礼,嵇浒谦逊话。“晚辈蒙刘公公厚爱,但却一事无成,实在愧对刘公公的信任。”顿了顿。“唉!晚辈现如今想来也没甚了不得的,不过是家父为大将军,晚辈才得了个武德将军,而后乃是钱府尹襄助才得了个武略将军,若无长辈的提携晚辈就是个不知高地厚,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而已。”
“万万不可妄自菲薄,老夫今日既然夸下口来并不是无中生有,嵇公子,你安心回去吧!老夫已经替你想好了后路,你就等着老夫助你一臂之力,玉成好事一件。”言罢,刘公公递给他一物。“拿去,改日老夫自会传你来见,你记得带上此物。”
手中展开,乃是一玉坠,嵇浒不明白,不过凭他的才智猜出与女人家有干系。但玉坠什么来路就不好凭空乱猜了,该不会是皇后娘娘的物什吧?算了,别乱猜,他抱拳再折腰施礼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