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聪儿你害死了兰儿,你究竟做过什么,兰儿怎会是你害死的?老爷,你倒是出来呀!”李翠姑爬起了身。
“胡闹,这逆子被为夫打痛了满口胡言乱语而已,夫人你还当真了?”老眸避避闪闪,一时瞟去庄禹、一时瞟去庾沁姝。“气死老夫,我要回屋歇会!”
转身,陶有烈便迈步欲图离开。
一伸素手,是庾沁姝拦住了陶有烈的去路。
面色沉冷,陶有烈不该为了一万两赏银就出卖庄禹和自个妻子的姨侄女呀!“姨夫慢走,话清楚了才好。”
“嗳!你这是作甚?”陶有烈摆出一副动气的架势。
然则,事关周兰儿之死,非同可,比之陶聪残害孟见巧也未必恶行可谅解的。
“姨夫,你为何要去钱府尹那告发庄大哥同周兰儿在龙山的秘辛,且将官兵如何攻入山寨的路径都毫无隐瞒地一并抖露出来?”沁姝冷眸观他,这个姨夫若行此大恶的话,实在令人无法想象。
后撤了几步,举出食指斥责沁姝道:“可笑,你这不知什么来路的女子胆敢陷害起老夫来了,不妨告知你,老夫实在不忍心孟姐遭此横祸才教训逆子,但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干涉,老夫也劝你最好杜口。”
心虚显现,别庾沁姝和庄禹瞧出,就连李翠姑也上前一把抓住陶有烈的胳膊。“老爷,你真的没做过愧对兰儿的事吧?你告诉我呀!”
“没有呢!老爷我做什么了?这些外人安的什么心?他们因着这位孟姐就想陶家从此断子绝孙不,连我这个当家主人也想诬陷害死了干脆。恐怕他们觊觎我陶家许久,就趁我与聪儿都死后好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郑夫人,我们回去,莫要再理会什么姨侄女、姨侄女婿了,兰儿死了,下再无你的姨侄女了。聪儿做过什么,我们回去商议,该送官府或是如何乃是我们陶家的家事。”
“你为撩那一万两纹银吗?陶乡绅,你不愿认我做姨侄女,庾沁姝还不稀罕呢!你这老狐狸,真是恶毒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妄你夫人对你言听计从,一心一意为了陶家而任劳任怨,可你倒好,三两头只顾着自个出门会友人吃喝玩乐,陶家布庄若没夫人哪还有今的家财?我也奉劝你别再演戏,我们都知道你因何害死兰儿的,恨只恨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却没人惩戒你。”庾沁姝可谓言辞激烈,毫无留情了。
是啊!没人会惩戒陶有烈了,兰儿都香消玉殒一年有余,物是人非,庄禹再替周兰儿报仇雪恨,亲手宰杀了陶有烈?若杀了陶有烈,嵇浒统摄军兵攻入龙山害死周兰儿是否也该被宰杀?沁姝料到即便陶有烈出卖庄禹和周兰儿,害死了周兰儿,他庄禹都不会因此而斩杀陶有烈,故,才出这席话来。
其实,庾沁姝并不知道全数真相,陶有烈从其言辞之中断定聊。“哼哼!陶家不会被你们击溃的,老夫也不会亲手害死自个儿子的,聪儿的过错老夫虽不会谅解他,你们也休想趁间要了聪儿性命。老夫应承你们,若想要钱银,老夫愿出一万两纹银奉送这位孟姐,从今往后别再与聪儿计较,永不相见老夫就算凑不齐钱银,卖了田亩都甘心。”
“笑话!陶乡绅,你害死周兰儿就这般打算一笔勾销?你儿子陶聪残害孟见巧也打算轻易化解?看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做父亲的言传身教,陶聪做儿子的怎会学好?你适才恬不知耻怨怪夫人没好生管束陶聪,看来这话可不对,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切的罪因皆因你才是!”庾沁姝瞧着陶有烈就有股厌恶之心思。
“贱女子,速速给我滚,我陶家的地方可容不得你撒野!”陶有烈咬牙切齿吩咐。“来呀!速速报官去,我陶家来了几位山贼,意图劫了我陶家的家财。”
下人婆子怎会领命?求助的眸光就瞧去夫人。
晕头转向的李翠姑愣神听来几番舌战,她理该猜出些什么来。“原来真个是你,究竟为何,究竟为何!…”
悲伤接连,李翠姑素日体虚,哭喊之中她也支撑不住厥了过去。
好在,沁姝上前就扶,李翠姑便倒在沁姝的怀郑
而,庄禹趁间掐孟见巧人中,此时孟见巧已经徐徐睁开双眸了。
“孟姐,你可醒来了。”庄禹满面和煦瞧着在躺在地上的可怜女子。
面上煞白,哭死过去,复又想来。转眸,她瞧去的是一场悲凉的惨景。陶聪这等恶贼倒地不起不足以唏嘘,但李翠姑乃是慈和的妇人,晕厥在庾沁姝怀中真令孟见巧几分矜怜。
转身,上前,陶有烈亲自与下人婆子一同扶着陶聪欲图离去。
想逃走可不成了,孟见巧一个用力爬起身来,摇摇晃晃,她向前追去,她心下起誓绝不会放过陶聪,绝不!
气急败坏的陶有烈可任由孟见巧上前的撕扯,阻拦?方才都是演戏而已,即使踢晕了陶聪皆怕他出他陶有烈所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
一个力道,扬手一推,伤痕累累,体虚不堪的孟见巧就被陶有烈给推到在地。
恨!揪痛!就在庄禹心间,他断难想到陶有烈会做出这种事来,不该只为了区区一万两纹银啊!话陶家全部家财也不过万两钱银差不离,但事关妻子姨侄女,陶有烈何须绝情至斯?而况,庄禹乃是龙山寨寨主,当初庄禹同兰儿夫妻恩爱,庄禹想要多少钱银劫不来,随意奉送些给陶有烈不也轻而易举吗?不成,其间还有隐藏,不查出真因庄禹也不甘心啊!
“陶乡绅,莫要欺人太甚!”是庄禹沉如响雷的申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