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庾沁姝一个竦视,迅疾反应,起身朝门前奔去,她与孟见巧同为女人家,又着孟见巧曾服侍过她,这陶聪罪不可赦,她怎好因着李翠姑就放了陶聪?
庄禹不好留坐,随沁姝身后赶去,防备不测。
果不其然,陶聪行恶之后提心吊胆,时刻防备,总觉着自个的所作所为败露于旁人知晓,岂知,一切来得迅疾、出乎他的意料。
一片开阔之地,陶聪奔逃不远就被庾沁姝扫视瞧见了,极力追赶,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子只需一枚金钱镖即将数十步之遥的陶聪给击倒在地。
“啊!…”恶贯满盈的陶聪无处可逃了,他像垂死的癞皮狗一般滚着,匍匐向前爬着。
作孽者地可轻易放过的?陶聪的恶是谁人都不可谅解的,无论是陶有烈还是李翠姑。
快步上前,庾沁姝先个将陶聪拿下,瞧见这贼眉鼠眼的东西就气不打一处来。
“救命…救命啊,爹啊…娘啊…救命…”恬不知耻,这步田地,陶聪仍然不知悔意,口出恶言。“贱女人,你真当自个是我表姐了吗?帮衬外人对付我,你算什么东西,快快放开我,不然对你也没好处。”
“猪狗不如的逆子…”陶有烈上前就是一脚狠狠踢了过去,这次真真够狠,着实用力,踢的陶聪“娘呀…”鬼哭狼嚎更甚。
复又踹了一脚,不算太用力,陶有烈总不能草草收场,人家姑娘被害的生不如死,若不给个交代只怕难以平息。
即使减持了用力,陶聪总会设法喊“娘”,那边,李翠姑真可谓撕心裂肺,歪道在地捶胸恸哭。
好在,沁姝见着陶有烈惩戒恶子,她则上前宽劝李翠姑,免得李翠姑重伤了自个就不该了。
可怜孟见巧瞧见陶聪悲伤不能自制,若同大白日里见着鬼一般厥倒了过去。
一壁宽慰李翠姑,沁姝有一壁转身去扶起孟见巧。
陶有烈老眸早已巡扫,瞧到孟见巧一幕,怒火霎时攻心,不卖力狠狠惩戒恶子是不成了。又几脚踹了过去。
杀猪般的嚎叫之后,陶聪越溢发急。“父亲别踢了,饶了孩儿吧!饶了…哎哟!…”
饶了?怎能饶了?庾沁姝和庄禹都没启口替陶聪句好话他陶有烈无法停下呀!佯装一番总要过得去吧!
庄禹同沁姝一般,初初赶来便打算替孟见巧讨个公道,心中狠急,确实想要了陶聪这恶饶命,但陶有烈卖力惩戒陶聪反倒令庄禹瞧着心下不是滋味。无论如何,亡妻周兰儿的亲表弟若被陶有烈打坏了,或是打死了,他这个表姐夫可算是帮凶了哟!而庾沁姝毕竟是外人呢!
“罢了,姨夫大人,您先个别打了,待没孟姐醒来,如何处置陶聪就由她发落吧!”庄禹适时启口。
“不成!做出慈恶贯满盈的错事来,姨夫我绝不能饶了他的。”陶有烈毕又是一脚踢在陶聪的后背。
估摸着真踢重了,陶聪终于按奈不住,翻滚着大声叫嚷。“父亲别打了,啊!孩儿有过,难道父亲就没过错了吗?…”
陶有烈真真听出逆子的不孝,竟然险些就将他出卖庄禹和兰儿的往时给宣露了出来。怒不可遏,蹲下身子就狠抽了陶聪两嘴巴子。“混账,我怎生出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又是一巴掌拍了过去,他真盼着几巴掌拍晕了逆子。
就怕弄巧成拙,陶有烈的急迫,出手益发加重,陶聪从未被惩戒这般过,一时气恼上头,父亲又不住手,一怒之下出了陶有烈最怕人知晓的恶事来。“父亲,住手,啊!父亲你太过分了,害死表姐您怎地就不用受到任何惩戒了?”
终于,不敢,不想,更不愿猜测的真相成真。陶有烈如同柳月儿剖断,就是出卖庄禹和周兰儿的真凶呀!
飞起一脚,出奇用力,陶聪可算杜口了,但也被重击之后晕厥了过去。
更清楚不过,陶有烈害死了周兰儿这话不假!
李翠姑兀地停辍恸哭,她泪眼蒙蒙瞧去夫君。“聪儿他…他方才…什么?…”
“他…他…他…他没什么!夫人速速救醒孟姐,逆子害人,总要给个交代,如今聪…聪儿也被我打晕了,孟姐还不解气就任由人家处置好了。”陶有烈哆哆嗦嗦,又对身旁婆子吩咐。“弄…弄醒公子…”
显然,做贼心虚,他做过的“好事”恐怕要大白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