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想,她离开也好。至少安全,至少不会再被卷入斗争之中。
自那以后,温棉也成了忌讳,无人再提。
就好像这个美貌惊人的女子,从来没人出现过一样。
只是有时,家中仆从不经意看见陆执无名指上的红色,才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陆总心中有一个姑娘,他为了她,差一点成了残废……
时间倏忽,已是初秋。
郑轻轻辞去了杂志社的工作,她的状况,实在是无法做好一名需要奔波的记者。
很多时候,她就在市中心医院旁的公园里,一遍一遍地来回走动。枫叶渐黄,她便每天摘一片,夹在陆郗城平时用的文件里。
陆郗城看见了,就会抱着她,蹭她的发,亲她的手背。有一天,他缓缓地对她说:“轻轻,等枫叶都红了,我就带你回你的老家,好不好?”
她说:“好,我还记得回家的路。”
换来更用力的拥抱。
郑轻轻每一天都在等陆郗城下班,也在等一切往事沉淀。
因此,中心医院的医生们都知道,陆医生的妻子每天都会来。她也不和谁说话,待人视而无睹,只是闲逛。
有人心中不忿,觉得被怠慢。之后,他便玩笑般的和陆郗城提起:“陆医生,您夫人是不是有些怕生?怎么平时我们和她打招呼,她都不理人呢?”
而陆郗城缓缓地抬头看他,笑意很淡,近乎于无:“你是谁?她为什么要理你?”
那人脸色大变,连声道歉,之后狼狈离开。随之改变的,还有医院众人的态度——没有人会再在陆郗城面前提郑轻轻。
怎么提呢?没有人愿意碰一鼻子灰……
陆郗城下班的时候,郑轻轻坐在医院大厅的公共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