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为了救下她,按照要求独自一人过去。
其实那一天的情状陆执已经记不大清了。
他只记得他依从对方的要求,砍下了自己的无名指。等到对方松懈被制服的时候,他也被送去了医院。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肉牵连完好,血粘了满手,说不出的骇人。
他依旧是笑,语调散漫地说:“马上带我去医院。”
其实那时,他想的是,如果他的小棉花看见了他这样的情状,一定会吓哭吧?
可是他,最不想她哭了。
小棉花,还是笑起来,暖蓬蓬的样子比较可爱。
后来,是家里的管家讲温棉带回了陆家,管家依从陆执的吩咐,只同温棉说,他在别市工作,没有回来。
小姑娘自是信的。
那一天,手术历时十二小时,才惊险结束。
陆执在一周以后的深夜回到了陆家。
他进了温棉的房间,小姑娘大约是被前几天的事吓到了,抱着抱枕,睡得很不安稳。
陆执借着月光看她,心头又痛又涩。
原来他是真的,护不住她啊……
那天晚上,陆执在离开的时候,从温棉的玉佛挂坠上,剪下了一段红绳。
那段红绳,遮掩在他手指的伤疤上,成了陆家无人敢提的忌讳。
后来,温棉的十八岁生日。他找了一个借口,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