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赋心中暗笑,也不揭露他,自顾自继续抄着。只是原本萧散灵动的字越写越歪。
苏亭洄瞟见朝赋的模样,那白纸上歪歪扭扭横七竖八的字,细微的笑意攀上嘴角。
朝赋听见一旁传来书页翻动的,转头看,苏亭洄拿着本倒书看的入神,还时不时翻个两三页。
朝赋实在忍不住,方才她憋笑,字被她写的乱遭一通,这下眯了眼,歪了头窃笑,可越这样,越来劲,静静的厅中传出笑声。
苏亭洄看着一旁的小人笑的颤抖,“笑什么?”
朝赋闻声掩了笑,眉头舒展,眼含笑意,俯身从苏亭洄手中将那本书拿来。
书被合上,朝赋拿着书在苏亭洄眼前晃了晃。
朝赋:“你没察觉刚刚读书有异常吗?”
苏亭洄调了个舒适的姿势,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等着接下来的话。
“你的书拿反......”
话音截然而止,因为朝赋翻开书,内容却并未与书封一样,并未反。
她被耍了。
朝赋抬了眸,蕴着怒色,看了眼桌上端放的《师经》,挤出一抹笑。
“师父读书果然与常人不同,徒儿领悟到了,师父开心就好。”
说着,将案上抄好的一沓的纸连着竹简,丢到苏亭洄面前。
起身离去,苏亭洄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如黑曜石般,渐渐深沉。
过了圆门,朝赋意识到,她落下了那枚戒指!
方才她为了抄写的更快些,将那戒指放在案上,经过苏亭洄这一闹,竟然忘了!
暗唾一声该死,冷着脸回了凤厅,拨开帘子,苏亭洄砌了杯茶,摆在案上,远远看,仿佛正吞云吐雾。
朝赋离茶案有些距离,她进来时便扫了眼屋内,并未发现戒指的影子,还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