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冷飕飕的北风呀!
这么冷血无情,也不知道对柔柔弱弱的美人怜香惜玉半分。
可恶。
凤含眨了眨眼睛,努力在把一些风沙弄了出来。
顺手从长咕的手中拿出长凤剑,无情劈了过去。
一个妖门打开了,里面的光线暗沉许多。
却是比外面好了点,至少没有那些颗颗粒粒的风沙。
再说从冥路回去后,路程就会短了很多。
“父君跟你说了什么?”
半庭新忍不住问了道,就希望自已还能够帮得上她的忙。
妖君跟凤含在大殿中说了一会儿话,可能就是问了一些关于将月旧的事情。
以妖君的性子,可能要她给将月旧殉情。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葬礼!三日后的葬礼,太子一会儿在那个时候起兵造反,你一定要做好准备。”
夜何的叛逆之心是一朝一夕就有了,只是那时没有理由让他一触即发而已。
如今妖君已然跟他撕破了脸面,所以夜何就想趁着葬礼这一天举兵谋反。
夜何如今的手中有着三军,他的兵力和势力在妖界中,简直如日中天。
不需要再次隐忍退让了,只求能够为了自已夺了妖君之位。
凤含走出威风凛冽的步伐出来,给人有点六亲不认的错觉。
似乎所有可能会出现的意外,都被凤含逐一排查一遍。
葬礼,半庭新知道当日一定会有一支军队倾巢而出。
而这一支军队就是城军。
再说将月旧前前后后都是它的主帅。
全军为他送行,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
当然,夜何会好好利用城军的。
“太子有了城军在手,岂不是会杀了父君?”
半庭新担心道,就怕弑父夺位一事出现了。
而自已还提前知道,却也不能亲自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一种无助而揪心的感觉,在半庭新的心中,自然不好受嘛。
“不会,夜何再怎么残忍,也会怕落得一个弑父夺位的名声。所以这点你不用担心,就怕破意而已。到时候你留意一下破意,别让他出现在妖君的跟前。”
凤含更加觉得破意才是最有可能会杀了妖君的人。
毕竟两人隔着血海深仇嘛。
有了这一个提防,对妖君来说,就是一种暗中的保护。
粗心大意,总是不能有的,就怕会出现万一。
而这种万一,就是凤含不想看到局面的变数。
将月旧不在妖界中,至少半庭新应该起到要保护妖君的责任了。
这个担子有点沉重!
“那我派人暗中保护妖君,以防万一。”
半庭新冷声回答道,有了凤含的计策,应该不会输得彻彻底底。
如今总算明白了,自已为什么会屡次败给凤含。
因为考虑欠周,事事没有凤含考虑得仔仔细细。
自已只是考虑到一些表面上的危机,没有去考虑肉眼看不到的危机。
就这点,才会输给了凤含。
半庭新长长叹了一声,替着自已的智商感到悲伤。
但凤含嘛,给人的感觉,压根就不需要别人来保护她,她有种给人踏实的感觉。
那些迷惘、惶恐、不知所措的感觉,都会在半庭新的眼中烟消云散。
可惜凤含只是一个女儿身,若是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子,自已就可以跟他称兄道弟,多好!
半庭新摇了摇头,似乎被黑沉沉的氛围压得自已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