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准说了出去,但葬礼还是要举行。三天后,我会让二殿下活了回来的。”
凤含抛出条件,自已不曾想过。
直至将月旧生前,自已没用想过要利用他,但他死了,就有点利用的价值。
她的心中复杂,但很快就一闪即逝。
妖君一下子就像是重获新生一样,激动得语无伦次,“你可以……”
明明想说些什么来着,半天才吐出这么几个字,似乎用尽他一生的力气来说。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妖君给出承诺,而且不想出尔反尔。
也不知道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凤含,究竟在打了什么馊主意?
但只要将月旧能够活着回来,别说一个体面的葬礼。
就算是十个的葬礼,妖君也会办得妥妥当当。
当然,也想给凤含办一个凄然的葬礼,只是不敢说了出来而已。
“退下吧。”
妖君想了想,不想再让凤含看到自已父子情深一面。
君王嘛,不想被别人抓拿住自已的软肋。
那样会别人牵着自已而走,失去了自由。
凤含转身那一刻,似乎经历过千千万万的世纪一样。
一点莫名的伤痛,涌上了心头。
每一步,每一个脚印中,似乎被填满的不是岁月,而是那些血淋漓的鲜血。
葬礼!一个隆重的葬礼,也即将改变妖界所有的状况。
凤含娇红欲滴的嘴角上,渐渐升起一抹笑意。
似乎在自朝着自已,又不得不即将卷进这一场风波中。
这一场似乎关于到夜何和自已的一战,是败是胜,都是一个未知的变数。
凤含迈出门槛的那一刻,原本想回眸一望。
只是微微侧目而已,停顿一会儿后,继续往前走去。
也许!
不仅妖君身不由已,就连自已也曾深深体会过这一个感受。
“怎么了?妖君跟你提出什么条件?”
能够活着出来,妖君一定是提出了条件。
以他凶残的性子,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让凤含活着走了出来?
简直是痴人做梦!
长咕忧心忡忡的样子,眉头几乎都能贴在一起了,用着箭刀,怕是剪不开吧。
“没事,只是促膝谈心罢了。”
差点就人头落地,只有在凤含话语中,才会显得这么平淡无奇嘛。
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所以凤含变得有胆魄有见识了。
眼前站着一个凤目墨眉的男子。
在灿烂的光线下,就有那么一点错觉。
凤含微微一愣,似乎觉得他的背影有点像极了将月旧,不愧是亲兄弟。
凤含左右瞄了一眼,在上面的那一个暗阁中,却是夜何站在那里。
他应该也想知道妖君跟自已说了什么事情。
等到半庭新转过身来,对自已微微一笑。
这一笑容里,既然多了出一分真诚,兴许是看到自已平安无事出来吧。
“走了!”
以防隔墙有耳,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有些事情落在夜何的眼中,哪怕一点一滴都会被他揣测出来。
所以他们保持着默不作声,总比滔滔不绝讲了一些嘘寒问暖的话语比较好。
迎面而来的寒风中,有点刺得凤含的眼睛中,有些微微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