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帝,二哥的宁晨殿空的厉害,梓柔仙子又是我见犹怜的美人,想来他应是很乐意照拂一二。”
释昔面不改色,声音如常的软糯动人,对无情甩锅给风宁的言辞没有半分愧疚,赌是理所当然。
虽知此女野心甚大,想的很美,可能不会将二哥放在眼中,但他应该也不介意教她重新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她可是二十四孝好妹妹。
“你二哥到底是男子,尚未娶妻,多有不便。”
昊这回倒是无奈地笑了,私下里他的宝贝女儿可从不会给他多少面子,开心不开心几乎都写脸上了。
都是被他们宠的啊。
想到此,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对面的北辰,却见他那张绝色的脸上笑意明显,看着释昔的紫眸都亮了几分。
他可不可以理解为,丫头是吃醋了?
此刻的北辰,脑中盘庚着这一个想法,且非常想去证实。
“公主,可是对梓柔刚刚在大殿上的切磋要求有所不满?”
“却是我唐突了。”
“请不要放在心上。”
倒完茶的白莲花一脸无辜委屈地半转过身,楚楚可饶目光看着释昔。
配上引起生理性不适的过分甜软声音,直让她险些冒出鸡皮疙瘩。
忍下了翻白眼的冲动,释昔反倒是笑了,笑得甜美可人,只是未及眼底,那双纯澈的大眼睛里,还是淡淡的冷意。
果然,只要心怡的男子在身边,哪都能让这女人给变成戏台。
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更可笑的是,都不问问她有没有同她对戏的兴致。
“来者是客,不过一场切磋,本公主允你心愿罢了,又何来不满一?”
“梓柔仙子,你刚刚的话,可真有些莫名其妙。”
“至于住所一事,本公主不喜吵闹,若要居住,还请自便。”
完,释昔朝昊和北辰行了礼,便转过身,翩跹的裙摆在空中轻扬,美丽恣意,如她一般,不受半点约束。
只是唇角的弧度,不知何时成了冷冽,眸中是不加掩饰的轻嘲和厌恶。
忽然觉得这自由的日子,还不及过往幽居在乐央宫,至少清净安适,看不到这些多变的恶心嘴脸。
更不用顶着反胃与她对话。
这厢释昔搁下话走了,帝昊自然不能扔着臣属女儿不管。
他无那份闲情理会女子间的打闹,也知道自家宝贝女儿的性情,断不会吃了亏去。
但圆场还是要的。
“释昔乃本尊幼女,自受尽宠爱,难免骄纵了些。”
“让你们见笑了。”
“梓柔,你便暂居于乐央宫,后会着人为你置办所需物品。”
“无事,莫要打扰释昔。”
昊头也未抬,依旧专注于面前棋局,但最后那句话,却是让梓柔的身子僵了僵。
柔婉的脸上那一直挂着的笑,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帝这心,偏的理所当然,没有半分掩饰。
无一句不是在为释昔话,不是在暗示她公主的尊贵,亦是一种变相的警告。
让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