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号码第三天早上又给我打电话,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说没有,他说他买吃的给我送过来,我没有答应,我说我带孩子去打预防针,他说你带孩子坐公交车太麻烦,我开车过去带你过去,我也没有答应,我都俩孩子,而且儿子还在怀里抱着,他这种关心,如果说是爱情,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我实在是搞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爱情和友情一样,只能在框架里,在高贵的灵魂里,在干净的正直的人身上,才会发生。
看见网上那种新闻,女子带两岁儿子和情人约会,结果儿子被情人打死,我真的是搞不懂这种人的脑回路。
我自己抱着孩子,领着女儿,提着奶瓶保温杯,奶粉,带孩子挤公交车去打预防针,在外面还给孩子买了俩气球。玩的很累也很尽兴。
但是这种电话联络竟然持续了一个多月,断断续续的聊天中。他一直是热烈而激进的。
我一直尽量的回避着。
到了后来有一天,跟大辉又不知道因为点啥吵吵起来,我一生气就去了外面,把孩子都扔家里没带。
我在地铁上乱转,转到一个站台下车,漫无目的的走着,他又打了电话,问我在哪,我说我在地铁站,他说他来找我,让我等他,我说我只给你十分钟,来不到我就走了。
我以为他最少要走十五分钟的路,没想到他打出租车,真的八九分钟就到了。
我们去了街边的肯德基,要了两份套餐,几十块钱,他付的。吃完饭,我们又逛了一逛,聊会天,他还是很拘谨,也不是很多嘴多舌的人,后来我们去了唐海酒店的三楼,听说这个酒店是东北的一个人花了九百多万搞的。
他在三楼租了一个房间,打着按脚修脚的旗号,实则是卖淫的窝点,我们俩坐门口聊天,他去楼下外面,买了苹果香蕉,还有饮料,但是我没吃,都放了那里,一会过来一个带着眼镜很斯文的男人,穿着也很体面,应该是在某一公司的小职员,年龄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我一开始还挺好奇这小青年来这里是干嘛的,还盯着人家看,他打电话一个女的就从另一个房间过来,酒店一二楼是吃饭的地方,三四楼是住宿的地方。
那个女人领着那个男的就进了房间关了门。
俺俩就在门口坐着呢,把着门口。好不尴尬,我心里寻思,咋个这么离谱的事情还让我遇见了。
我问他:“怎么大白天也有人办事。”
他哈哈大笑:“这种事情还非得分白天和晚上吗?”
在那之前,我真的以为那种事情只有晚上才会发生。后来才知道,原来白天也有人搞的。
后来大概也就十分钟,那个眼镜男就穿戴整齐出来了。
眼镜男给了他三百块钱,就走了,那个女的从房间收拾完出来跟他要钱,他给了她二百块钱,那个女的还想跟他要五十,但是他很凶,要发火,女人就赶紧溜了。
他说酒店大堂还招迎宾,让我去应聘:“你个子高,当迎宾正好,一个月两千七,管吃管住,你在这待着,别回去,你老公也不敢来找,他敢来我就揍他。”
我心想:你倒是个不怕事的,拐人家的媳妇,还敢揍人家。
我问他媳妇在老家的吗?他说是,在老家带孩子,也是俩孩子。
我心想,你有孩子,我也有孩子,还在这东扯西拉的什么劲,很没意思的。
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他去前台给我开了一间房间,让我休息,但是我不敢在那里休息,也不敢跟他打招呼,我怕我起身跟他告辞,他再跟我拉拉扯扯不让我走,所以我趁他上厕所的空就赶紧跑到马路上打出租车走了。
已经快六点钟,上海的天,亮的早,黑的也早,路灯车灯都已经亮了。
他发现我不告而别很是生气,打电话问我怎么招呼不打就走了。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我去了另外一家宾馆,手机关机睡了一觉。第二天很早就醒了。想着如果出去找工作,衣服也没带,什么都没带,除了身份证啥都没有。所以很多时候,不是你不想改变生活,而是生活困住了你。
手机开机以后,大辉和他妈都给我打电话,我让他把我行李打包送来,结果他骑摩托车带他妈抱我儿子和我女儿来了。
我抱着我儿子,一天没见还真挺想他的。抱着孩子又亲又摸的。又舍不得孩子。后来孩子又让他妈抱着带回家了,他跟我在宾馆腻歪了一会,我们也退房回去了。
那个时候,我每每在失足的边缘,都及时的刹住了车,因为我对待家庭还是认真担待责任,我不敢去做任何可能破坏家庭的事情。我还是以为我的家庭可以完整的持续下去。
但是后来我就彻底不管不顾,后来也有过跟别的男人上床,不再忠诚这个家庭,不再被道义和观念束缚,也不管家庭是否会破裂,也许是因为想要报复大辉,也许是为了摆脱大辉。
但是那样堕落的日子有过以后就不愿意再沉沦,爱自己,就要好好守住那份羞耻心,虽然不是为了忠诚家庭,依然无法继续放纵自己。
但是不得不说,扔了心肝肺,虽然没有过的很好,但是至少不让自己再觉得那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