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章 恋鸟啾啾盼君来(15)(1 / 2)奂之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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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河伯的声音渐渐有些和润起来,清泠泠的。

“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他大概也不太确定从哪里开始说比较好,卡了半天询问道。

这个薛挽歌和赵扬幡知道:“不是不愿意去投胎,跳进这河里去的吗?”

大家都这样说,应该是真的吧?

岂料河伯摇摇头。

“难道不是?”

河伯道:“不全是。”

“我在寻找一个人,在等待一个人。”

干哑中带着一点清泠的声音里,无端透出一股惆怅。

情绪扑面而来,一下子团主心扉,叫听着的人鬼也跟着一起难过起来。

薛挽歌是女孩子,自然感性一些,此刻听着便有些难受:“您您寻找、等待的这个人,是孟女士吗?”

“”河伯又是沉默良久,缓缓道,“是啊”

有时候,言语太苍白了,无力道尽思绪万千,明明心中痛到极致,冷到麻木,嘴上却一句话都没办法说出来。

“当年孟女士真是病逝的?”

赵扬幡问道。

这是他们在初步解析孟青葶的委托的时候提出的一点疑问。

河伯微微一顿:“死因的确是疾病。”

“死因是疾病?也就是说,诱发疾病的元素是人为的咯?”

薛挽歌立刻反应过来他的未竟之语。

“姑娘聪慧。”

河伯颔首肯定了她的猜测。

“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孟青葶口中的“偶感风寒”不是偶然,而是有人预谋已久的?

还是说那根本不是“风寒”,而是其他更加致命的疾病?

她又是怎么被人为染上的病?

赵扬幡一瞬间岔开一大堆脑洞,头脑中飞舞的每一片雪花都蕴藏着非同一般的思考。

“实不相瞒,”河伯沉声道,“关于从前事,我忘却许多,唯一铭刻于心,不曾遗忘只有关于夫人的记忆。”

他记得孟青葶与自己的初遇,毛头小子对那豆蔻少女一见钟情。

他记得孟青葶与自己的每一封信,记得少女每一封信中留下的隽语箴言。

他记得孟青葶凤冠霞帔嫁给自己,少年郎挑起新嫁娘的红盖头,许下一世长安。

太多了,他将妻子的音容笑貌裹上蜜糖,藏在心底深处,一帧帧,一画画,无比珍贵。

哪怕汹涌的忘川河水入侵,也带不走、洗不去。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没有被忘川河吞噬,反而因祸得福,做河上渡魂人。

“那关于孟女士不说旁的,就她去世前三年之间,都发生了什么,您记得多少?”

薛挽歌有些失望,但说到底这事儿不简单大家伙儿公认,她也就很快振作起来。

河伯顺着她的话想了想,缓缓道:“夫人无甚异样,那风寒,是因为一易氏旁支子弟蓄意迫害,将夫人推进池子里,染上的。”

他似乎想到很不堪的东西,说到这里,直接止住话头,不欲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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