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挑眉，“你知道的还挺多。”

连她在顾家耍横都知道。

秋珣自知说漏了嘴，别过脸，小声嘀咕着什么。

虞若端起桌上的粥，“怎么不喝？”

“你喂我。”他扬起头，眼角缀着明烈张扬的光。

好吧，看他受伤了的份上。

她坐到床边，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他唇边，秋珣眨巴着眼睛，乖巧地喝了下去。

“你也说了，她本性不坏，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姑娘，我犯不着跟她计较。”虞若一边喂他，一边道。

“你这话，像是你比她大多少似的。簌簌，你还比她小两岁呢。”

江瑟瑟从小有爹娘疼着护着，无忧无虑地长大，与她如何能一样呢。

虞若心里有些黯然，却知道秋珣是无心之言，所以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着反问，“连人家的岁数都知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秋珣被噎住了，他能不知道吗？那个江瑟瑟成天在他面前晃非要他去参加她的及笄礼，赶都赶不走烦死了。

想到及笄礼，秋珣忽然眼睛一亮，“簌簌，你过两年也及笄了吧。”

“嗯，怎么了，二公子有大礼要送给我？”

虞若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秋珣当真认真思考了起来，许久，他抬头笑道：“你可要等着我的大礼啊。”

容貌的殊色因为这张扬肆意的笑容而越发夺目，他一笑起来，就像是天上的太阳洒落无尽阳光。

干净又温暖。

她看着他笑，心里也不由自主亮堂了起来，趁他现在没法反抗，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啊，你可别让我失望。”

按照虞国皇室的规矩，及笄礼之前，她也该择亲了。

她喜欢他，可是她也清楚，从来公主的婚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为了虞国，无论皇兄将她指婚给谁，她都必须欣然接受。

她受了虞国百姓十几年的供奉，这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敢这么肆无忌惮，不过也就是仗着皇兄宠她罢了，皇兄绝不会将她当做权力的筹码。

“哎，听说寿宁姑姑也来了。”秋珣好奇道。

说到虞令月，虞若面色有些异样，似乎在纠结些什么，终究还是俯下身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秋珣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虞若颇为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想开点，少年。”

秋珣发出一阵哀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知道他风流，但没想到他能这么风流。还是无上皇有眼光，这样风流浪荡的家伙，寿宁姑姑嫁给他就是糟蹋了。”

“哪有你这么说你爹的。”

“不过，”他道，“我总算知道你这发飙先扇耳光的习惯哪里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