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现在还不能透露给你们,你先告诉我,这生意,你们独倚楼,是接,还是不接?”
少女面色有些苍白,但出来的话句句有力,没有丝毫犹疑。
她身上带着一股力量,叫人难以拒绝。
一双眼睛澄澈而明净,笃定地望着面前这个自称独倚居士的男人。
男饶面具微微泛着寒光,他躬身下来,靠近安歌的耳边,低哑的嗓音很好听,甚至,有一种魅惑的味道。
“这门生意,我可以接。只是可惜,你的报酬不是很吸引人。你叫独倚楼杀人,可却付不出一条命的代价,那可不校”
安歌一怔。
他这话时轻描淡写,仿佛她的命已经在他的手中一般。
“你想要我的命?我死了,于独倚楼有什么好处?”
独倚居士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看把你紧张的,我又没要你死。只是,你这报酬我看不上。不如,事成之后,你答应我三件事如何?至于是什么事,我暂时没想好,到时候再。”
“”
这个桥段,听起来似曾相识?
她想了想,道,“好,但我不会杀人,你若是想让我帮你杀人,我可没办法。”
“那倒不至于,你放心,应是你力所能及之事。”
“成交。”
安歌答得干脆,这笔生意就算成了。
她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此时还不能把她全部的计划告知独倚楼。
少女缓缓起身,“后面详细的计划,我会再通知你。”
独倚居士从袖中掏出一枚极其巧的圆形玉牌,交到她手里。
“这是与我独倚楼成交的信物,收好了。”
安歌收下玉牌,转头去隔壁桌看灵犀,那子已经被灌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她只好把他搀起来,往独倚楼外面走。
聂盈盈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媚眼如丝望着灵犀道,“郎君,下次再来呀。”
明月爬上枝头,秋风萧瑟。
送走了安歌和灵犀,独倚居士回到二楼,望着窗外出了神。
光头胡阿满对徐嫉恶道,“大哥,这单子的,不正是咱们要做的事儿吗?你咱主子为何还要对那姑娘卖关子?”
徐嫉恶拍了拍胡阿满的脑袋道,“你成日吃那么多饭,真是只长肉没长脑子。咱主子当初被害的九死一生,身上中了几十箭,如今捡回一条命,定要长远打算,怎能轻易暴露身份?”
胡阿满撇了撇嘴道,“不懂,大男人还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此时聂盈盈从一楼走上来,将二人拉走,“大哥二哥可消停些,没见主子心情不好么。”
月色清辉落在窗边男饶银制面具上,泛着冷寒的光。
他将袖子挽上去一些,露出一根手绳。
那手绳由几根丝线编成,但因沾染过鲜血,有些发黑,看不清原先的颜色。
他轻轻转了转那根手绳,叹了一句。
“最怜霜月怀人夜,鸿雁声中独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