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闰山摆了摆手,示意让管家出去候着。
一般的妇人家,见了唐闰山这样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躲都来不及。这夏府的姨娘,反而主动要与他合作。
唐闰山嘴角轻笑了一下,早年听闻,皇后娘娘身边曾服侍过的一个李姓宫女后来得了一份好姻缘,想必便是面前这位。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茶水还烫,冒着些许热气,有些模糊了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忽地挑眉看了一眼李姨娘,略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道,“姨娘连府中嫡女的主意也打,胆子倒也挺大。”
李姨娘用手中的丝绢手帕遮住唇角,隐约是在手帕背后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唐公子笑了,妾身胆量可不及您。公子今日赴会,不也是打了新晋王妃的主意?”
她这一番话,即是在暗示他,二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捆绑的是共同的利益。
唐闰山仰面大笑两声,思忖着李姨娘不愧是在尹皇后身旁服侍过的人,拿捏人心的手段,竟也学得了一二。
他手肘和臂撑在桌子上,身子向前探了探。
“姨娘好口才。明人不暗话,只是唐某也不是傻子,皇帝老儿定下的亲事,姨娘难道还能从中作梗,半道截胡?”
她李姨娘当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永乐帝收回成命,再将安歌许配给唐闰山。
即便是有这种法子,以唐闰山的名声,夏征元拼了老命也不会答应。
不过要毁了她的婚事,可不一定要走正途。
“妾身可没那么那么大本事,这御赐的姻缘,哪里能改。只是想让唐公子先尝尝这美人儿的滋味。”
看来李姨娘比他预想的,还要心狠手辣。
不过也正和他意,娶个正经老婆回来,总不能胡乱玩死了。
但若是愉,那便随他怎么玩儿了。
况且,想到魏灵均和那丫头在连城诓他时候的样子,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要让他的王妃还没入楚王府的大门,便玉体横陈,受人凌辱,暴死街头。
唐闰山舔了舔唇角,觉得这主意甚是不错,等不及想看看魏灵均的表情。
他拿出腰间的双子飞刀,一边把玩,一边漫不经心道,“燕京城里对新晋的王妃图谋不轨,可不是罪。我倒是无所谓,左右有尹家保着,死不了。姨娘可就不一样了,夏尚书怕是不会饶了你吧?”
面对唐闰山的质问,李姨娘却并未慌张,只是低眉浅笑,“既然要做,就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她在宫中服侍多年,自然是清楚,出了这种事情,人们的焦点,大多不是在男人身上,而是女人,哪怕这女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到时候咱们只她是被贼人掳了去,等再放回来的时候,燕京城里的眼睛,看得都是她丢了清白的热闹,谁还管那山野草寇究竟是何人?”
这答案让唐闰山满意的很。
不过他想玩的,不仅如此。
他性子阴狠毒辣,睚眦必报,夏安歌在连城诓他两次,他要让她跪在地上求他。
他倒要看看,她夏府大姐,楚王的新晋王妃,成了任人凌辱的荡妇,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唐闰山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放在桌上。
“还是姨娘想得全面,不过夏家姐可不是容易束手就擒的女人。这东西你拿去,到时候让她服下,自然乖乖听话。”
李姨娘料想唐府原是江湖人士,有一些秘药也不足为奇,便接瓷瓶,放在袖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