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让凤揽月扔掉了了手中的弓箭。堪堪丢给了一直在旁边侯着的陆子。
瞧着现在的境况怕是已经不似往常简单的吵闹了。陆子给一旁一直着急却憨憨瞅着的叁子使眼色。后者震惊之余,赶忙去了。
“陛下,凤凰都是您的。您自然是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要如愿。如今,也是一样。您要容裳死,容裳怎么能不配合呢?我要您一切如愿,一切自在,一切安好。”
他曾经劝过,也费力去改变了。但是仍旧照常。事态的发展从来不会轻易如了他的愿景。甚至遭受的痛苦比以往还要让人难以接受。现下,大势也已去,又何必再纠结下去。早早奔那虚空罢了。去了,他也是要请罪的。
眼看着容裳将那药瓶打开,就要放在嘴边。“容裳!你不是要等着我赔罪吗?不是要看我得了什么报应吗?你放下!放下!朕没有想过要让你死的啊!”嗓音是带着害怕的颤抖,凤揽月当下是悔到极致了。她不敢想象,若容裳真的死了,消失了,她要如何……
许念又怎能不为她师父此举所怖呢?从地上起来,许念悄然快跑几步,想要阻止容裳这般丧命做法。却被容裳直接一掌拍飞了出去。
匆匆赶来的斛觞容刚好将许念给接了个正着。
顾不上去问斛觞容为何会突然而至,许念瞅了他一眼,就准备再上前。
“不要去了。”斛觞容揽住她的身子,附耳说着。
“他是我师父,是我亲人。我怎能看着他去死呢?”许念说罢,便又要继续使力。
“念儿,我不是你的师父,也不是连家两小子的常先生。我真正的身份不过是卑劣虚假的人,是一个……本来就该早死了的人。有机会,告诉你娘亲一声,说她这故人彻底放下了。”
谁来都不起作用的。倘若你真心要寻死。
“救不活?你怎么可能救不活呢?你不是凤凰都最厉害的大夫吗?怎么可能救不活呢?不!什么救不救的,我的容裳就没有离开我,就没有死!”凤揽月手里拿着一个鞭子,那鞭子裹了一层银丝,放于阳光之下可见半缕光辉。只是如今,却布满红色可怖的血迹。
李太医跪在地上没有说话。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他的后顾已无忧。什么都不必担心了。可以放心大胆坦然地追随着他的大公子远去了。所以,现在身上这些微不足道的鞭打又算什么呢。
“容裳,你给我醒过来!”凤揽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丢到自己手里的鞭子。踉跄着跑到床边,跪趴在斛觞容的床边。“你看看我啊~我不会在惹你生气了,我也不会再食言了。一切我都答应!”
许念木然地看了看,便抬脚离开了。
“念念,这是你师父自己的选择。”
“你还未走。”许念随意靠在亭住上言。
“念念,不要伤心。”
斛觞容走至她的身前,低声温言。
“你这是,答非所问?”许念说着,笑了。
“是啊,答非所问,词不达意。你知道在我们的比目那里有一种花吗?它象征的是轻盈,自由。”斛觞容看她那惨淡的笑,藏在袖兜里握着的手松了又紧。
“哦,那是什么花?可是有着最为强硬的外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