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懿听了这话,伸手就要打斛觞炀一个巴掌。但是在中途被拦了下来。
“懿儿,乖乖听话。比目的王后只能是你,也必须是你。”
铁懿不说话,从斛觞炀手中挣脱开自己。
原来以为到了那里是自由,但其实什么也没有。什么自由?她怕是一生都得不到了罢。亦或许她的一生注定早早过去。种种都是错误罢。
凤凰都,凤池宫。
央炽从斛觞容手中夺下酒瓶。急道“你这是为何啊!到底出了何事?竟值得你这般伤心惆怅?”他倒是有几分气急败坏了。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他属实不知有哪一件值得他这般作为。
斛觞容摇晃着身体走到另一处,从袖兜里拿出一个酒葫芦,不理会央炽惊讶的表情。继续喝着。
央炽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他的酒葫芦吧?怎么会跑到他那里去呢?这个人到底是多会拿的?
不对!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如此想着,央炽一个猛扑过去将斛觞容撞到地面上。他的酒葫芦也被他眼疾手快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哼!醉鬼还想觊觎自己的宝贝!没门!
被央炽这一举动弄的倒在地上的斛觞容。大笑几声,“酒解千愁!对吗?可怎么我觉得没有解半分呢?我还是忘不了我做的那些愚笨之事!我总说她鲁莽!可如今鲁莽的人是我!是我啊!而就因为我的鲁莽!让她永远地失去了……”
央炽往嘴里大灌着酒,还没尝出味道呢。就被他这话给呛住了。“什么她啊她的?你这是受啥刺激了?还有什么失去……失去什么了?谁让谁失去了?”
斛觞容没有答话,而是闭上了双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
没旁的办法,央炽只好把这人给拖到床榻之上。“我这是来干嘛来了?真是!”说罢,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上面染的已经不是酒香了,反而是一种酒臭。嫌弃地甩甩袖子,央炽离开了。
待央炽的声音渐远,斛觞容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一丝混沌,反而是一派清明。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模模糊糊,似真似假。
这样是骗了他也是骗了自己。不言这些了。他现下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也不管其它什么了。斛觞容仍旧带着自己这身臭衣裳,面上也没有一点掩饰。
“说说罢。是不是你把那药给换了。”斛觞容到了的地方是清风阁。而魏清风依旧在那间熟悉的厢房等着他。
“我以为你会比这来的更早一些呢。听说,许禁的尸体已经没有了。怕是最好的仵作都不会拼凑出来了吧。”魏清风为斛觞容斟着茶。
斛觞容一把捏住他的手,将他往自己这边拉。怒瞪着他。“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以为现如今有了那残余的安宇势力,我就得仪仗着你?你凭什么?我告诉你!我身上流淌着的血,是你永攀附不起的。你也别想着再骗我!擅自行动!谁给你的胆子!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面对着斛觞容的怒气,魏清风脸上仍是平静如初。“殿下的血统自是高贵如斯,清风从不乞求沾染半分。而清风也只会永远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