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然,我和你不同。我只要回到比目国就好。其他的我不会参与半分。”斛觞容说罢就往门口走去。
“那便劳烦殿下了。”听到开门声后,林毓才吐出他最不愿说的这话。
但是就算如此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结果是他最先预估的。
霄奇为斛觞容安置的院落种了一些奇藤怪枝,让人瞧着甚是凄凉。
斛觞容如今踏进这院落,弯了嘴角。以为是最初把人给气着了,故意为之,但现在看来一处凄凉院落才是最安稳的。
凤凰都,鸾鸣庭。
“什么!?还要加试?!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啊!”
“谁说不是啊,不过这两个人却是不相上下啊!”
“什么不相上下,你看那个小少年不过十三年岁,而原老的那‘仙童’孙子已是十七儿郎。你说这二人谁的前途更甚呢?”
“也是啊!”
“不过总归那个瘦弱少年也不错,竟是还能闯个第三的排名。”
“可不是,叫啥来着?”
“游天。”
“游天啊~”
……
众人闲言闲语不断,而台上的两个人则是一个比一个悠闲。
连润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根草,吊在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眼里带笑地看着台上的凤揽月和教导他的“常先生”。
脸上沾了些血,他也不去管。想来是揍刚才那三个孙子揍得,那三人也是有些倔了,老老实实认输不好么?非要跟他玩阴的,能怪他下狠手吗?对上容裳看过来的视线他笑得更欢了。
后者隐在面具下的眉纠得很厉害。他果然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更在意,不,怕是根本没有放下。只希望等会原家的那个孩子可以胜了他,亦或者指望他等会可以知道些场合,不要做什么无谓的挣扎。还有许念,这丫头……也是跟着胡闹了。
原敞闭着眼,感受着鸾鸣庭里的缕缕清风。早些年有个师父对他说过,习武本就是身体与这天地进行一场交谈。你习得好了,就是这天地许认你了,要你拥有旁人所不能及的力量。若习得不好了,就是这天地以你污浊了,而这或许就是你自己本身污浊,只认功利,不认自然。
现下他正要自己去忘掉心中的执念,全身心地投入即将要来的加试。
“陛下,可真要加试?”原正清在向凤揽月再次求证。
凤揽月正盯着容裳瞧呢,她刚才看见一身白衣的原敞,忆起了当时的容裳。不觉就将眼放在他身上了,而容裳因连润之事正好要与凤揽月说些什么。故而,两人对视一瞬。恍惚间,她像是看见容裳对自己一笑,很是诱人……
然听见原正清的话,凤揽月回了神。
哪有什么笑,他冰冷的眼像是淬了毒,让人想靠近却又退步。
“加试!朕只要最好的那个!”
“是!”
原正清起身正要去鸣鼓,示意加试开始。
“只论输赢,不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