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柔,我终是听了你的罢。只是,不知道我等不等的到那天。”
许禁久久望着帐子呢喃着。往日里那严肃的面孔在今日倒是撕裂了好多次。
“将军!”
“进!”
“这是李太医派人送来的药,说是可助将军。”
“知道了,下去罢。”
“是!”
将药瓶攒在手里,许禁倒出一颗药丸咽下。他只要两年即可,两年,念儿就长大了。
连润靠着门,有些气恼。
“你怔了魔不是?夜里往这山落里跑?是不是几日未曾说你,你便患了病?”
没有答话,许念推开他就要往院子里走。直奔的方向便是她以前待过的那间。
“许念!我让你进了吗?”
“下月武试,可有胆去?”
一时愣了,连润答话。“怎么?你自己想当走狗还拉上我?”
将身上配的弯刀朝着连润扔过去。“以为你很有能耐吗?不做附庸,你能如何?”
连润冷冽的眼神朝着许念投来,“与你无关。”
将小院的门关好,他疾步走回房。“只留你一夜。”
“放心,我只待这一夜。”
一夜就够了。谁让自己这时不想变强了呢?
竹席之上,连润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摸一下从窗外照进来的光辉。却已然是扑了个空。
真要是见面的话,他怕是忍不住啊。
那日的大火,啼哭惨叫的声音,每晚都在提醒着他。他怎么忘得了?说是贪污了钱财,遭了唾弃那还是不够。怎么以为除掉了一切你就安心得很,好好做个女帝王?
把手砸向竹席,攒的很紧。为情只一字,害了足足百余口人,当真是荒谬!
“喂!你今日是得了什么失心症么?晃晃悠悠的,绕着屋子从早转到晚。你不累我都累了。实在是让人很想揍你啊。”央炽往嘴里投一块绿豆糕,鼓着脸埋怨。
“何止你累,我也累啊。”斛觞容停下了绕圈的步子,坐在大树下的石桌旁。
月影阑珊,此时这宫殿已是息了大量的烛火。如此之景,衬得他这里更暗了些。
“你竟也学会了说出心中的不快来?倒是得让我来仔细观摩观摩。”
翻身而下,落于石桌旁的另一小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