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今来找你的秦公子,他叫燕都的秦风为义父……”
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就这样萦绕在了张疏的耳边:义父、义父……
张疏一直以为秦皓才是……
可自己才刚刚对秦端阳出言不逊……
张疏想起了刚才秦端阳的那声冷哼一笑,有些瘆人。
张疏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张疏顿时慌了神。
他若早知道秦端阳是宫里的君主,他还会让汉都这么久了在自己的眼皮子下出事吗?
阿宽安慰张疏道:“谷主您莫慌,总会有办法的。”
张疏闭了闭眼:“荒唐啊!”
“谷主,如今之计,唯有先控制住了汉都的事,在他们之前控制住了疫情,才又转圜的可能。到时候大可以是为了给皇上宽心……”
张疏已经气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谷主!会有办法的。”
张疏用手扶着额,他彻底慌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我做的这样的事,是要被杀头的啊!”张疏大叫道。
“谷主,您听我。”
张疏现在的样子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一贯的仪态。
“谷主,他们先联系了燕都的秦风,我们要在秦先生赶来前进到汉都城内,他们又给宫里传信,我们一定要在宫里的人来之前打开汉都的牢门!”
“可牢门若是一开,更难控制了啊。”
“谷主,都这个时候了,越难控制我们越有用,我们有用了,自然也就不会被定罪了。”
张疏听着阿宽的解释,接着点点头。
张疏像是终于缓过了劲儿一样,重新有了信心。
“谨言怎么样了,快,谨言现在很重要。”
张疏现在要想一切办法找补回来。
“少谷主再观察一就差不多了。”
“好好好,等她可以出来的时候,你先让她来我这里!切记!不能先去秦公子他们那里!”
“好,记下了。”
张疏心里仍是担忧:若这件事难以善终怎么办?自己药王谷的基业怎么办?连累了孙儿怎么办?
张疏越想越后怕,以至于他半夜睡觉都会从梦里惊醒。
第二日的下午,张谨言来找张疏。
“爷爷。”张谨言一见到张疏就开口叫道。
张疏正坐在椅子上失神。
意识到张谨言走来的瞬间,张疏直接给张谨言下了跪……
张谨言顿时慌乱不已,自己的爷爷怎么会做这样的行为。忙上去扶。
张疏哭诉着开口道:“谨言啊,你不要动,你就让爷爷跪着,这样爷爷才能有些赎罪福”
“爷爷您快起来,您这是干什么?”张谨言一边拉拽着张疏,一边道:“爷爷,您快起来啊。”
张疏抬起头,满眼是泪的对张谨言道:“谨言,爷爷做了错事,是杀头的错事,你能原谅爷爷吗?”
张谨言猛的一用力,终于将张疏抬了起来。
“爷爷怎么了啊,您有什么事慢慢,是药王谷出事了吗?”看着张疏泪眼婆娑的样子,张谨言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