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谨遵“生为大明屏障”的家训。所以才会为了云南地方的稳定,为了大局着想,而放过沐昆。
“真诠…多谢…”
多谢你没有让我为难…多谢你也能同我一样,为了云南着想…
“你不必谢。”
金真诠收干净了棋盘上的棋子:“该是我谢谢你。原本以为…你还会如两年前一般,什么都不问,只想讨回一个公道。如今,确实是成长了。”
两年前?商续想起自己刚当上监察御史之时,第一个碰到的冤案就是他沐真诠的案子。那时的他,还是一个莽撞的少年郎…
如今…似乎真的变得像阿文的那样,媚主求荣,左右逢源了许多…
商续握紧了手上的折扇,他这究竟是成长,还是被世事磨平了少年的棱角?
陆云顿注意到了商续变化的脸色,摇摇头随意地开解道:“无愧于心便是最正确的事。商侄孙,莫要烦恼自己的选择。世事终究难料,变的或许不是你,而是这个世界呢?”
本来好好的开解话语,到了陆云顿嘴里就异常的欠揍。商续每次见到陆云顿都要由衷地感叹一句“这应该就是世界上唯一比我还贱的男人吧”。
“好好安稳阿仁,嘴皮子上占多了便宜就那么开心吗?”
金真诠一个斜眼就制止了陆云顿的嬉笑。
“阿仁,云南这边后面的事就交给陆云顿吧。之前你在信中提到过的浙江失踪案,可有眉目了?”
商续闻言立马回过神来,思量着开口道:“沐国公他只能告诉我一个消息,浙江总督的儿子…没有失踪…”
“至于其他的,我还没找到多的线索。”
金真诠听完后点零头,又询问道:“那你跟侬寨主解释清楚阿南这一个月的去向没?”
“解释清楚了。侬寨主的意思是,关于失踪案他能帮的上忙的会尽量帮,但多的…他也无能为力。毕竟他还要留在广南主持他的侬家寨。”
陆云顿听到这却嗤笑了出声:“没想到当年在江湖上威风堂堂的青龙刀如今也要继承家业,不得逍遥了。看来我这话本子里的轶事又要少了几分趣味。”
商续听到这赶忙问了出来:“哦对了,侬智高的故事改编的怎么样了?”
陆云顿听后胸有成竹地回答道:“这个你放心,编故事,我比谁都拿手。明你去酒楼就能听见了。”
不过这书饶稿本可不止那一个…陆云顿心里暗暗琢磨着,嘴巴上却不露半点风声。
“阿仁哥!阿仁哥在吗?”
商续听到了竹屋外侬南的呼喊连忙出去回应道:“在!怎么了?”
颜中溪跟在阿南的后头,满头大汗。
“商大人,刚才有一样东西忘给你了……”
商续走下竹楼,接过颜中溪手中的信封,刚想拆开。大口喘气的颜大人却突然深呼吸一口声对商续道:“此信需私下阅读。不可与旁人共阅。”
“请恕下官多嘴,商御史你一行人中,兴许有内鬼。”
商续略微一皱眉,这才回想起今日会审时堂上的古怪之处。那群推官刚开始的时候,似乎都站在东厂那边,甚至还帮着沐瓒话。
那时他还没有细究,如今颜中溪这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