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回想起那日,安庆都忍不住颤抖,原来母皇竟厌恶她到如此地步,幸好在所有的不幸中,父君活了下来。
周锦玉察觉到安庆的不对劲,温热的手握住了安庆的手:“公主莫怕,一切都过去了。”
“本宫没有怕。”安庆缓了一瞬这才回过神来,嘴上硬气着,手却没有从周锦玉的手里抽出来,这段回忆对她来说太过于的痛苦,每每到了冬日她总是会相想起记忆中的寒冷。后来安庆格外讨厌冬日。
“所以,公主便一直在寻找可以证明皇贵君清白的那些人?”周锦玉顿了顿道。
安庆点了点头:“当年那些知情的人都被赵玉下了狠手,本宫也是让向芜寻了多年才找到那些人。”
“却没想到吕宁被人灭了口。”一想到吕宁的事情,安庆便恨得牙痒痒,府中的内奸揪出来两个,但她却始终觉得好像遗漏了哪里。
周锦玉凝视着眼前的烛光,半饷移开眸子道:“公主找到吕宁的目的是为了证明皇贵君的清白,可是公主却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皇上之所以和皇贵君决裂,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她认定你不是她的女儿,由此判断皇贵君背叛了她。既然你是皇上的女儿,那么只要证明了这点,其他事情便不攻自破了。”
安庆听到周锦玉所说的话,立刻就想起了水中始终不相融的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赵皇君到底是在哪里做了手脚。
“可是,本宫和女皇的血不能相融。”安庆一提及此,眸子便黯淡了。
周锦玉已经可以断定那日赵皇君必定在水里用了药物,不过,此事何需再滴血认亲呢。
“公主,锦玉这里有一个妙招。”周锦玉墨眸入睡,沉稳温柔,凝视着安庆,把安庆包裹在温柔之中。
安庆听完周锦玉的计划,恍然大悟,这些年她竟一直陷入了这场困境之中没能抽身,竟只顾及找线索了,而忘记了解决事情本身。
安庆正盘算着怎么把这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温热的手轻轻碰触她的耳垂,她被激的一颤,杏眸看着周锦玉。
周锦玉的眸子里满是心疼,轻声问着:“你耳朵的伤都好了吗?”
安庆只感觉耳朵发烫,很快被周锦玉碰触的耳朵都变红了,她点了点头,周锦玉的手却未曾从她的耳朵离开,依然摩擦着她的耳垂。
“那便好。”周锦玉的嗓音有些沙哑,隽秀的容颜尽是认真的神色。
那一刻安庆看着周锦玉认真的神情,突然觉得那些委屈好像不那么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