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看着身边的修已经沉沉的睡去,晋寒鸳轻轻的挪了一下头。
慢慢直起身子,悄悄溜下了木床。
为了避免响动吵醒修,漂浮在空中,再从窗子偷偷的飞了出去。
她堂堂一界界主,可是第一次如此,好像个贼一般。
“呼。”
此时晋寒鸳站在神树前。
“对不住了,我也不愿意当个偷儿,但也是为了救人。”
对着树念叨了几句,才进了树洞内部。
箱子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看来修拿回书册后并没有看。晋寒鸳又放心了些。
一本一本的翻看了许久,才找到古德白所说的那一本。
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
“这么薄?”
说罢赶紧坐在桌子上抄录起来。
轻抚了一下袖子,晋寒鸳走出树洞,又赶回了木屋之中。
天已经蒙蒙亮,看起来薄薄的一个册子,竟然抄了这么久。
“你干嘛去了?”
刚进了门,就看见古德白板着脸坐在厅里。
“你故意吓唬我?”
古德白嘻嘻一笑。
“怎么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晋寒鸳白了古德白一眼,抬了下头。
“他没起呢,估计一时半会醒不了,毕竟中了毒的。”
“嗯我找个地方学那禁术去,他问起来你就说我去集市了,可好?”
古德白双手抱在头后面。
“你是傻了吗?一会空着手回来还不是说不通,不如直接说出去转转。”
看着古德白嘲讽着自己,恍惚间,晋寒鸳的错觉吗。
她竟然如此喜欢这样的生活。
晋寒鸳微笑了一下。
“嗯,那我走了。”
一直到下午,晋寒鸳才回来。
她那淡如水的脸上看不出习练禁术后有任何痛苦。
“他还没有醒吗?”
古德白摇了摇头,看着晋寒鸳。
晋寒鸳神色也变得稍稍有些凝重,半晌才开口。
“等他醒了以后,你帮我套套话,我怕他是不肯和我说实话的。”
“嗯。”
两个人坐在厅内许久,古德白饿得肚子早就咕咕叫,也一直没好意思说什么。
“你要不先去吃点东西?”
“我打的兔子还在外面挂着,但是我不会做”
晋寒鸳和古德白大眼瞪小眼。
“我也不会你不是会烧烤吗?”
古德白起身,拍了拍已经坐麻的屁股,再重新换了个姿势坐下。
“没柴火,也没架子”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直到太阳眼看着落了山,红霞慢慢褪去,修才开了门,缓缓走出房间。
“好久没睡的这样舒坦。”
其实修哪里睡的好,才过半夜,便疼痛的青筋都起来了。但看了看依在身边的鸢儿,硬是咬着牙逼着自己忍了下来,在后面就疼昏了过去。直到刚刚不久才醒来,衣裳已经被汗溻湿,又匆忙换了一件,才出的房门。
修半靠在晋寒鸳的椅背上。
“你们一天都没出去?古德白和晋寒鸳交换了一下眼神。
“是啊,我本来想出去打猎来的,鸢大哥让我老实待着,别出去惹事。就这么干坐着坐了一天。要不要一起打牌?”
“好。”
自打鸢儿和他说过那番话以后,修好像换了个人一样,着实爱笑。
“你俩玩儿,我看大饿的不行,出去看看离得近的,能不能换点吃的来。”
晋寒鸳想给古德白和修单独闲聊的时间,便找了个借口,抄起了门口挂着的兔子。
“鸢哥不亏是我大哥,就是心疼我,以前在暗黑城那会儿,后妈没白叫。”
古德白臭贫了几句,修也没拦着。她便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