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白茶应声抬头，却发现并不是她要去的楼层，于是在电梯门打开前强打着精神站直了身体。

电梯门缓缓打开，秦褚拿着病历夹一点点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这几秒好似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秦褚有些诧异，虽不解，但还是上前一步接住了差点因腿软摔倒的白茶。

“卿卿？你怎么……”

“赵姨，赵姨怎么样了？”白茶殷切地看向秦褚。

秦褚这才反应过来，沉默了一下，思考着如何回答，而他这一沉默，白茶心里咯噔地一下沉磷。

她就这样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就在这时，电梯到了肿瘤科所在的楼层。

白茶咬咬牙，一把推开秦褚向外走去，秦褚连忙跟上，拽着她的手把她拉到楼梯间。

“你放开我，你拉我做什么，既然你们都瞒着我，还不许我自己去看吗？”

“卿卿，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她奋力甩开秦褚的手，转身要走，就在把手搭到门把手上的那一刻，秦褚在身后吼出了声。

“白卿卿！”

她突然哭了出来，声嘶力竭没有半分顾忌的，秦褚走上前，转过她的身子，然后将她抱在怀里，没有话，任由她歇斯底里地发泄着。

就这样过了许久许久，白茶的哭声渐渐嘶哑，然后越来越低，直到平静，秦褚始终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陪着。

整个楼梯间恢复了平静，白茶拍拍秦褚的背，示意他放开自己。

秦褚替她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动作温柔至极，仿若她是个一碰即碎的陶瓷娃娃。

“赵姨的病……”

“手术后会没事的。”

“肝癌吗？”

“嗯，早期，万幸的是没有累及血管，而且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化疗，所以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连你也不！”

“是赵姨的意思，卿卿，我们不敢用这件事去赌，你知道刚刚我有多害怕吗？我怕你一走了之，怕你再也不想同我讲话，更怕你陷到过往的泥潭里，而我却束手无策。”

秦褚扭头不看白茶，她突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为数不多的软弱的一面，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垫脚亲亲秦褚的脸颊，笨拙地安抚着眼前人，带着心疼、愧疚和无尽的爱意。

“对不起，我总是控制不好情绪，好像和你在一起的每一都是你在哄我，迁就我。我也不知怎么了，每次见到你，所有的坚强都会被溃破，我真的不想你看到的我是这么软弱的，你那么好，你，你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