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边的赵军刚倒下,后边的便又冲了来。方阵后边的弓箭手也开始还击。
赵军虽然在城下,但赵军的弓箭显然优于中阳军,一排排的箭雨从城下射城头,暂时将中阳军压制住。
赵军又将云梯搭,再次攻城,可是中阳军又起身用箭雨把赵军的攻势压了下去。
如是三番,从早开始到中午,赵军组织了四五次冲锋,都被中阳军压了回去。
城墙下堆满了赵军的尸体。
可是城的中阳军伤亡也不小,赵军的强弓长箭射来,也给了中阳军不小的打击;宰父塚清点人数,中阳军也损失了千士兵,特别是弓箭的损失不小。宰父塚赶忙派人向中阳公重楼报告。
重楼在王宫大殿中,像一头关在笼子里焦躁暴怒的老虎,来回走动着。大臣们都吓得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关于战事的报告不断传来,形势非常严峻。宰父塚又在不断地催要粮草,弓箭,补充损失的士兵。
“林飞那边怎么样?”重楼焦躁的问司马僖。
司马僖拜服在地不敢抬头,低声答道:“禀大王,没有消息。”
“你们不是说林飞一定会来吗?”重楼暴怒的问道。
“回大王,派去送信的人回来是这样说的。可是现在赵军将王城重重围住,消息阻断,一直没有公子飞的消息。”
“哼,按时间早该到了。我就知道寡人这个十四弟是不会来帮助寡人的。他还要等着看寡人的笑话。寡人不用他照样大败赵军!”重楼悻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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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掩的脸色依旧是那样冷面如铁。他的剑一挥,又一轮攻击发起。怒涛般的赵军又向中阳王城冲去。
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攻坚战。中阳王城城高墙固,中阳军也非常的顽强。
从攻城开始,到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昼夜连续作战,虽然损失了将近三万人,可是他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
战争就是如此的残,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办法。
他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自己虽然损失不小,可他还不在乎这点损失,可是中阳军就不行了,这次他用了床弩,抛石机。如飞蝗般的床弩长箭和大石抛到了城墙之,甚至越过城墙,直接就到了城内。
中阳军的死伤也超过了万人甚至更多,宰父塚也被流矢伤了,虽然不重,却对士气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守城的军士越来越少,一方面是阵亡,另一方面是开了小差。现在只怕剩下不到一万人了,宰父塚气急败坏,杀了几个临阵脱逃的士兵,可是无济于事。
从城的守军反击的力量,赵掩判断出中阳军快要力竭了,虽然他自己的士兵也从昨天就没有了粮草,派去催粮的将官到现在还没有回音。
不过,他已下了决心,这次冲锋一定要将中阳王城攻下来,不然的话,军中无粮,若是中阳军知道这个消息,乘势反攻,那就前功尽弃了。
赵掩长剑举起,高声道:“预备队压,全部准备攻城!”
赵掩一声令下,赵军剩余的三万预备队全部做好了准备。
胜败在此一举。攻坚战已经打了五天,天气越来越恶劣,天空中已经飘起了雨雪,寒冷的冬天就要来到了。原定于前天就到的粮草粮草到现在还未运来,派去接应的队伍也没有下落,赵掩知道这粮草一定出了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是速战速决,在起兵变之前尽快结束战争,所以现在也只能孤注一掷,将所有的队伍压去。
赵掩手中剑往下一劈,划过一道清影,大声喝道:“攻城!”
惊天动地的战鼓再次响了起来,就在前边攻城队伍将要势竭之时,后边的三万预备队又像潮水般涌了来,后浪赶前浪,推着前边的攻城队伍又向前涌。
巨大的冲车向城门冲来,冲撞车有一个巨大的木桩,桩会有一个铁头,在遮盖物的内部前后摆动,往城墙或城门撞去。在撞城墙之后,木桩会摆动回来并再往城墙继续冲撞。这种撞击力可以破开由厚木板制造的城门或石墙,打开一个可作攻击的缺口。
宰父塚指挥士兵从方掷下大石、烧开的水、燃烧的油脂到冲撞车,但冲撞车的方覆盖着湿润的兽皮以防止火焰烧毁,不是那么轻易着火,但饶是如此,也将那些操作重装车的士兵弄得手忙脚乱,延迟了进攻速度。
赵掩见冲撞车受阻,又喝道:“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