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过,天津城外官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尘土飞扬,直逼城门。
城门官远远便听到动静,本困到不行各自半闭着眼打磕睡的俩守门官差一个激灵,同时清醒过来。
两匹马儿的马速渐渐慢了下来,近前俩马上人勒住缰绳,明显是仆的那一位再往前几步下马,走近城门叫门。
片刻后,被塞钱袋的俩城门官各拿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两人对看一眼,回想马背上的两人应是一主一仆,今夜月光不显,除了近前将钱袋塞给他们的那一位明显是仆的人,另一位明显是主的人全程坐在马背上,未开口未下马,他们只大概看了个轮廓,面貌根本看不清。
“今晚是什么日子,这都第二批了。”城门官之一怪道。
另一城门官嘿笑道:“你管今晚是什么日子,咱们接下来一个月的酒钱都有了,此方为正事!”
怪道的城门官呵呵笑起来:“说得对!”
李横昨晚睡得早,子夜一过,丑时他便醒了。
没过多久,约莫丑时二刻,列便来了:“划传来消息,说该进城的,都已进了城。”
划是隐刃成员,得知李横接手隐刃后,曾偷偷摸摸到李宅瞧李横,当然李横并不晓得这一插曲。
“让划进城继续盯着,不必插手,旁观即可,倘若事情进展得顺利,那便等结果出来了,再回来好好同我禀,倘若事情出了计划外的状况,随时放密鸽回来禀报。”李横交代完,便让列回去。
列退出屋子,身形几个起落,便出了浮生院,直出李宅,回棋社去。
一早上学,刚进琅琊书院,李横便被拦住了。
李维双晓得书院中皆是官家子弟,以他的身份,个个惹不起,见来者明显是针对李横来的,他悄悄溜走,直往书院内正宗堂跑。
“你就是李横?”拦路者抬着下巴,眼中满是鄙视。
“我便是李横,不知你是哪一位?”李横打量着拦路者,见其也是着一身青袍,面容且让他有些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我乃郭敬城,我跟你不可能在此之前见过!”郭敬城自报名讳后,再次将李横上下打量,他生得圆润高挑,与李横同岁,却足足高李横一个头:“我在此等你,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儿,但你可别妄想借此与我攀关系!”
听着郭敬城的警告,李横点点头:“如此,那我走了。”
郭敬城高大的身躯一移,再次挡住李横的去路:“我说了,我想让你帮我做件事儿!”
“你想让我帮你办事儿,势必得欠上我人情,至少在未还我人情之前,你我因人情势必有了干系,可你又不想我攀上你。”李横耐心地将因果解释一遍,甚无奈地双手一摊:“你看,如此一来,我是不能帮你的。”
说完也不再管郭敬城如何喊叫,李横快步往学堂走。
郭敬城不死心,追上来边走边与李横道:“我的这件事儿,你一定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