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又说:“那您就没有干女儿,干孙女吗?这一个人不寂寞啊?”
看来老马以男人猥琐的思想,认定了这屋里一定有个妙龄少女,或者是风韵少妇。
这时候,老人用手吃力地转过了轮椅,背对着我们往里屋滚去:
“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这个老东西家里也没值钱的玩意儿,也没有存款。”
“你们要是想顺点东西,这屋子看啥,随便拿。”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配转身离去的潇洒身影,说不出的诡异。
老马干笑道:“大爷您说啥呢,我们是志愿者啊!我们是给您送温暖来的。”
说完,拿出了一直藏在身后的一袋黄瓜。
又粗又长,珠圆玉润的黄瓜。
又特意送到老头面前。
老头不见任何反应,就好似看不见一样,又说道:“那你们就送吧,想送啥,就送啥。”、
老马说:“我们也没啥好送的,我们志愿者又不拿工资,都是穷鬼。”
“主要就是过来陪您聊聊天,再帮您收拾收拾屋子。”
老头说:“屋子干净着呢,一波志愿者半月以前才来过。”
“天就不聊了吧,我这老东西和你们年轻人,没有共同语言。”
老马也不理他,对我说:“鲁达,你去帮大爷收拾收拾,特别是各个房间,箱子柜子啥的。”
“要细心收拾,做到一尘不染。”
我哪会收拾,看老马的眼神,是让我找找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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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卧室里翻找,又听见门外的老马对老头说:“大爷,您跟楼下的陈主任熟吗?”
老头说:“什么陈主任,李主任的?你看我这腿,别说楼下,就是对门的,也几年不串门了。”
这老头居然睁着眼说瞎话,陈主任明明每天晚来串门,而且一串就是好几个小时。
不管是谁,说谎的目的,往往都是为了掩盖真相。
我在里面,把这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又听见门外聊天的两人没了声音,我便退出房间,偷偷对着老马摊了摊手。
老马又带着我,退出了房间。
合门的瞬间,听到里面的老头,冷哼了一声。
真是尴尬。
老马下了楼,又开始在楼下四处张望。
我猜他是想找地方偷窥老头的房间。
可惜老头的窗户和陈主任的是反方向开着的,即便去之前的酒店开五楼的房间,偷窥到的也只是老头对门邻居的生活。
那就索然无味了。
老马看着屋子窗外的居民楼,仰着的头也没放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说:“老马,那是民宅啊,做不了监视点。”
老马得意地说:“这可难不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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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天晚,我和老马了对面居民楼的天台。
为此还扭坏了一只铁锁,防人跳楼,也防人空降行窃的铁锁。
这晚好像降温了,天台的风又格外地大。
老马身体棒,自然没有知觉。
而我,则冻得瑟瑟发抖。
正准备抱怨两句,老马猛一按我的头,两个人就趴在了地。
我就不想抱怨了,骂道:“妈的,要人命啊!”
老马说:“暴露了!那老头正在看我们!”
我说:“怎么可能呢!这儿漆黑一片,他又不是猫不是狗,怎么看得见我们。”
然后我也不理他,站直了身子,往老头屋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