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樱”萧允辰笑了笑“反正,你原来也没比现在好看到哪去。”
从安翻了个白眼,觉着自己还是不要理他比较好。
萧允辰看着坐在这里生闷气的从安,却不由得走了神。
皇后娘娘许久不露面,各种猜测法皆悄悄流传。今日出来,叫那些人看看皇后虚弱的模样,不定能堵住一些饶嘴。
“在想什么?”从安问“怎么看着我发呆?”
“没什么。”萧允辰轻声道。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从安道:“叫醉竹推着我走走就是。”
萧允辰略微犹豫了下,但还是道:“那改日朕再带你出来。”
着竟要带着从安一齐回去。
“哎?”从安满脸的纳闷,她又没事,凭什么不能在外面溜达“我可以”
“不可以。”萧允辰的干脆。
从安只得恹恹的闭上嘴巴。
就这么呆在坤宁宫真的好无聊啊!
许是看出从安的心思,萧允辰叫人从藏书阁推了两大车书过来,大都是一些话本子或是一些地方的传。
当然也有些医书之类的夹杂在里面,不过大都直接被从安挑出来丢给了醉竹。
在玉的指导下,从安的绣活也算是有了长进。
萧允辰看着日日乖乖看书做绣活的从安,总算是有些放心。
“还是没有二哥的消息吗?”
萧允辰摇了摇头“你安心养胎,西冥那边如今正乱,传递消本就困难,再耐心等一等。”
从安有些失望的低下头,最近几日每每她发问得到的总是这一句回答。
“我出去透透气。”从安道,萧允辰放下手里的折子就想跟过来却被从安阻止“不用,我走不远,有醉竹陪着呢。”
萧允辰这才点头,叫人推来轮椅并将从安抱了上去。
醉竹刚推着她出门走到无人之处,从安立刻便叫她停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娘娘?”
“我又不是瘫痪。”从安嘟囔着“不是坐着就是躺着腿都要麻了。”
“怎么样?我大哥那边有消息传来吗?”从安对着醉竹问。
醉竹摇了摇头。
一只白色的影子从空中拍着翅膀落在从安的肩头,从安伸出手指蹭了蹭半烟的脑袋“怎么,墨儿哥哥那有消息吗?”
“娘娘!”醉竹有些吃惊“您怎么还能与国师私下里联系呢?这件事要是叫皇上知道。”
从安摸了摸半烟的脑袋“他们两个本就与国师亲近,在我这里又是放养,无妨的。”
“可是信件万一叫人截去。”醉竹还是有些不放心。
从安没有吭声,她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罢了。那种埋藏在心底的不安一直困扰着她。
从半烟脚下取下纸条,从安打开来看,里面却没有半点关于自家二哥的消息,只是问她可要离开。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从安有些不解,上次墨儿哥哥也是这般问她的。
她之前虽然一直想要逃离这皇宫,可是如今。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自己还该走吗?苟家还没有从朝堂上退出,再等下去只怕指个孩子是带不走的。自己要走吗?留下苟家或者留下这个孩子?
“是不是国师推算到了什么?”醉竹低声问“娘娘,您”
“我不知道。醉竹”从安抚摸着自己的腹“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
“他如今待我很好,只是想起往事,我又觉着应该离他远一些。”从安轻声道:“原本我想着,一旦换回我就找机会假死,可如今爹爹虽然算是退出朝堂,可大哥却身居高位,若是我走了又有人在其中挑拨,大哥该怎么办?”
“而且,这个孩子。”从安摸着自己的腹“如果是我一个人,浪迹乡野又何妨?”
“娘娘有把握一直护着苟家的周全吗?”醉竹在从安耳边低声问。
从安摇头,她的确没有把握看透萧允辰的心。
“那娘娘可有法子保证皇子平安长大。”醉竹又问。
从安接着摇头。
“最近,我甚至不能确定我还能活多久。”从安轻声道:“他能平安出世,已是我最大的愿望。”
“我需要待在这里,醉竹。”
姜院卿的医术是她知道的最好的,除了她,从安不知道还有谁能治好自己并且保住这个孩子。
“您不会有事的。”醉竹轻声劝道:“您的身子,最近已经健康不少。”
“是么?”从安看着自己的双手“的确好了些,可是有时候我竟然觉着有什么在撕扯着我的灵魂,似乎要将我带走一般。”
醉竹的手一抖。
“您还想去哪里?”
“去迎凤池罢,钓两条鱼喂猫。”从安重新坐到轮椅上,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仰头看着醉竹“我们不一样哦,如果有一你想离开,直接告诉我就好。”
“谢娘娘。”醉竹垂眸。
从安看向前方,笑的温和“到那时,你若是有心仪之人,我便风风光光的送你出嫁,若是没有,我便赠以金银,好叫你一生无忧。”
醉竹的双手微紧“好。”
萧允辰一把摔了手上的奏折,惊得李承德赶紧去捡。
“你看看,这都写了什么!”萧允辰气急。
“之前私下皇后犯错被朕囚禁,如今又皇后身体太差不宜为后!”萧允辰指着折子“这一群人,才安生几日,这胆子倒是挺肥。”
“救人治国拿不出本事,编闲话一个个却能得很!”
“皇上息怒,这可是好事啊。”李承德一边劝一边给站在一边的徒弟打眼色。
“好事?”萧允辰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