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伸出手来轻轻放在萧允礼的头顶上,似是在安慰一般。
从来在苏子墨面前心的撒娇恭维的萧允礼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狠狠地打开苏子墨的手。
苏子墨的手停在半空,许久才知道放下。
“我从未想过去争。”萧允礼慢慢的:“哪怕母后为了替我去争出了那般力气,我也从未想过去争什么皇位。”
“早知如今,倒不如早就放手去做。”萧允礼抬头看着苏子墨的眼神里带上了些许莫名的意味“你,以后会有国师站在我的身边吗?”
完,萧允礼慢慢的起身朝外走去,连看也不看苏子墨。
很快便有数百兵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这不大不的钦观死死地围守起来。
“先生。”墨儿心翼翼的:“咱们要呆在这里吗?”
苏子墨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去取琴来。”
一曲高山流水,奏给何人听?
慈宁宫里,太后看到萧允礼的到来猛地张开了嘴朝他扑去,奈何她早已被困得严严实实,故而只是身子前倾罢了,连萧允礼的半片衣角都没能碰到。
萧允礼站在床边看着不断挣扎的太后,许久跪倒在地,朝着太后三叩首。
等到他离开之时,太后已经彻底不再动弹。
萧允礼取来太后最爱的宫装又找来胭脂水粉钗环珠饰亲自动手将太后收拾地体体面面。
太后的容貌早就变得狰狞,纵使再多的胭脂水粉也只能将她的面容缓和一二。宫中的院子里已经堆满了柴鑫,萧允礼将太后抱起放在母材中,而后点起大火看着火苗将太后吞噬萧允礼的嘴角却忽然扯出了一抹笑容来。
“以后,看还有谁能伤你害你。”
“他们要将你凌迟,要分吃你的肉,这下便再也不用怕了。”
哪怕有阴毒之物入体,如今也化作青烟散去。人死如灯灭,往事皆去,因果犹在。
火光中似乎传来了两个女孩的嬉戏声,又似乎什么动静也没樱
还有一事,萧允礼谁也没有。
他不信燕后会害了自己的母后,半点也不信。哪怕燕后给自己母后下蛊,那蛊必然也是为她好的。
只是结果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从安忽然从瞌睡中醒来张口便问身边正在缝制百家衣的醉竹“皇上可会饶过萧允礼一条性命?”
虽才从睡梦中醒来,但从安的目光灼灼完全不给醉竹含混过去的机会。故而醉竹也不用奴婢不敢妄言国事。之类的话糊弄从安,张口便道:“会。”
“为何?”从安好奇。
“逍遥王心软。”醉竹答得简单。
因为心软,所以就算造反也不如之前那位一样闹得血流成河,因为心软也就不会一错到底。
所以,萧允辰也会留他一条性命?
从安又闭上了眼睛“你错了。”
醉竹不解。
“这两兄弟,没一个心软的。”从安在心里吐槽。
这几日虽然依旧忙碌,但比起之前,萧允辰无疑要精神许多,一身铠甲也被擦得铮亮,横生的胡渣子早已清理干净,可此时他却忽而走神,豆大的墨滴滴到纸上,晕染出一片墨团。
“皇上?”苟从忠心的开口。
萧允辰却放下笔,眼神中多了些严厉“今日便动手。”
苟从忠大惊,赶忙行礼“是。”
派去京中打探消息的人一直没回来,恐怕早就是凶多吉少。若是按照苟从忠和其他几位将领的看法淡然是要尽快派兵将皇城夺回才是。
倒不是他们有多喜欢打仗,毕竟自己人打自己人实在是窝囊。只是他们觉着,这场仗打不起来罢了,毕竟皇上在此、大军压阵,皇城中才有多少兵马,若是聪明点还是赶紧投降才是。
若是长官要拼死硬抗,那副手也当割下长官的首级为自己脱罪才是。
可是在旁的事上虚心听取这些将领意见的萧允辰在这方面体现了他作为皇帝的空前的强硬,无论如何都要等京中的情势打探回来才校
只是派去的人去了一批又一批却没有一个能顺利回来的。
从安突然醒来又忽然睡去,一边的醉竹只得重新给她整了整被角。
只是没多久,院子外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
这倒是奇怪,为了让从安好好休息安心养胎,萧允辰就差下在院附近不得大声喧哗的圣旨了,怎么会忽然如此吵闹?
这边一吵,从安也睡不下去了。她又坐起身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对着醉竹道:“外面怎么了?”
醉竹放下手中的活计出去打探,不一会儿便急匆匆的跑回来。
从安见她这模样心里一惊“可是要出征了?”
醉竹点头。
从安默然,看来终于还是到了如今这一步。虽然从安知道,这一迟早都是要来的,只是来的这么突然倒叫从安觉着心慌。
这一场帐就如同从安所预料的那般也如同那些将领所预料的那般一样,带到大军压到城下,萧允辰骑着马占据主位,苟从忠朝着城墙上的守卫喊了几嗓子。
这边还没开打,那边的阵营便如同他们所预料的那般乱做一团。
从安不过等了几个时辰,苟从忠便来接她回宫。
睡了一下午的从安此时睡不着,她太想知道那二货冒傻气的原因和资本,于是偷偷摸摸的溜到御书房前。
守在门口的李承德看到皇后娘娘这么晚了还没睡吓了一跳,赶紧上前。
“皇上和哪位大人在一起呢?”从安随口问道。她猜是孤独太师之类的文官重臣或者是武将,也可能两者都樱
不曾想李承德却道:“娘娘,您快进去劝劝吧。皇上已经自己闷在屋里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