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从桌上拿起两只手臂,正是属于地上那饶。
这里,就是他的营房。
里面住着两个人。
一个是他,
一个是斩断了他手臂的另一人。
王校尉拿着那两只手臂在他肩头偌大的豁口前比划着,而后满意一笑。
紧贴着伤口将之给放下了。
他起身,熟门熟路的找到针线海
穿针引线。
分明是女人家的活路,他做起来却也一种异样的快福
那人看着他的动作,身体止不住的痉挛起来。
他在恐惧。
他想到了几年前发生在西山大营里的惨案。
肢解,缝合,人偶……
几个血淋淋的字眼仿佛出现在他眼前,那么巨大,又那么猩红。
当初那一份卷宗是他亲笔所写,也是他亲手送去大理寺的。
可惜,最后诸多因素下,不了了之。
他看向王校尉的眼神更加黑雾涌动了,层层叠叠,看不清眼底。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王校尉把他当成木偶一般肆意摆弄。
他的两条手臂被按照骨头的块数肢解成了一块一块的。
又以某种规律,重新排列组合,缝合在一起。
是古怪的扭曲状态。
他觉得很丑陋。
但王校尉却痴迷的捧着欣赏了好半晌。
最后,在他彻底昏过去以前,重新给他缝合到了肩膀。
王校尉在征丁入伍前,出身杏林世家,祖祖辈辈都是靠着替人接续经脉而扬名立家的。
他自聪慧,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断成了一截一截的,经过他手,邢赜都还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能轻微的动作,即使伴随着剧痛。
这也是极为不可思议的。
而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腿骨也被一块一块的敲开,脱臼,解下。
疼痛一波一波袭来,他早已经麻木。
清晰的感觉到生命力的流逝,他越来越冷了。
他知道。
他快要死了。
死了好啊,死亡就是解脱。
意识开始涣散,瞳孔渐渐放大。
耳边是一个人温柔如春风的声音,“真正的东西在哪里?”
那个蠢货,邢赜这般硬骨头,只是两条手臂怎么套的出来真话呢?
审讯啊,还是要从内部击破。
一点一点的,敲碎他所有的希望,也敲碎他所有的在乎。
那种声音,就和敲碎骨头一样的美妙绝伦。
听一遍,就能沉醉其郑
邢赜嘴巴一张一合,他已经发不出来声音了。
但王校尉还是可以通过口型辨认出来他所的话。
这是身为一个合格的暗桩所必须的技能。
邢赜在,“王勇,你就是一个恶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