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梭着,不停的往里推,在一个翻转,皮肉连同内脏都被搅了个翻地覆。
常树张开嘴,里面的内脏块儿混着血就汩汩的在往外流。
“树啊,你怎么就这么热心?”何更生的声音充满了遗憾。
常树的眼睛一寸寸的黯淡下去。
至死都没闭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热心会有一害了自己的性命去。
也想不到,朝夕相处的战友,伙伴,有朝一日会将刀锋对准自己。
这一刀扎得啊,够狠,够准,也够快。
一点昔日情谊都不念。
何更生冷笑着慢慢抽出自己沾满了蓬勃温热的鲜血的匕首。
扶着常树失去了支撑的身体。
还心的将他的脑袋扳来靠着自己的肩膀。
反手勾住他的肩膀。
“树啊,怎么这么不心就把脚给崴了呀?我送你回营房里休息吧!”他的声音温和。
然后大摇大摆就带着尸体走出了人群。
路上还一如常态的和不少认识的士兵打了招呼,甚至有寒暄几句的。
借着夜光,没有人发现常树的异样。
后山。
“前面怎么样了?”云宁轻轻啜了口的酒水,从喉咙辣到了胃里。
是碧心血。
副将给他从山下捎过来的。
他喝得很口,很珍惜。
和往日里大相径庭。
副将看着他,从树上跳了下来,“秦将军还没醒过来,估计情况是不好了,秦相带了府兵下山,应该是去寻慕军师。”
云宁放下酒壶,因为动作比较重,酒液溅出来了几滴到他手背上。
微微凉。
和喝下肚的热烈感觉在两个极端。
“何更生呢?有什么动作吗?”他继续问,语速不急不缓的,眸中一抹光芒不着痕迹的划过。
副将抿了抿唇,“他杀了人……”
云宁面色一动,音色凉薄,“为什么不阻止?”
副将脸上一阵情绪涌动,“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动手,没及时发现,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生死面前,语言都是苍白的。
副将内心悔恨交杂着,语气都变得干涩起来。
云宁用手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腿上盖的毯子,“这是一条人命啊……”
仅仅是一句不注意是打发不聊啊!
身为东煌军人。
他们可以战死沙场。
却绝对不该死于人阴谋。
这是一种侮辱!
三年前极北虎跳崖的教训还不够吗?
那么多条性命也换不来一点警惕意识吗?
那些兄弟,在上该有多寒心……
“此时过后,你自己去找将军领罚。”云宁淡淡道。
然后暂且掀过这一篇。
之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按照之前的计划,将计就计,借题发挥,这次,一定要讲那些尾巴全都给我揪出来,一个不留。”
军营里有的只该是拥有最单纯最可爱的信仰的战士。
至于其他害群之马。
死不足惜!
副将脸色立即也恢复了常态,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抱拳,“宁参将放心。”
云宁点点头,重新拿起那酒壶,一饮而尽。
终于,可以回家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