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地打道回府。我很认真地窝在他的怀中。不曾露出破绽。
贤妃的脸色有些发白,一脸不自在,“谁晓得怜儿身子弱成了这样”
将手插到了腰后,笨重地挪了挪身子,像是因为肚腹沉重,而感到不适。
太子不动声色地皱眉,插话“半月前就听闻,懿华公主险些小产,离不开太医了”
“本宫也怀着,却也没见她那样娇气”贤妃态度颇为强硬。
“到底还是贤妃娘娘明事理,懿华就是被惯着了”太子妃身着橘红色宫装,发挽狄髻,两根珍珠流苏紧贴在脸颊旁。
“各人体质不同,难道气虚体寒,也是错吗?”太子说话已经有些冲人。
“住口!这是一个晚辈该有的态度吗!”皇帝立马怒了起来。贤妃暗暗抛去炫耀得意的眼神。
“出宫罢,太子回东宫去!”
一路上马车颠簸,愈发让我头晕。迷迷糊糊回了府里。
“奴婢去传点谣言,就懿华公主为了给贤妃祝寿,劳心劳力,差点小产”
蓝玉恶狠狠地盘算着。他点头允准。
云低又来把脉,叹了口气,略带愁容。
我无力地望着上方,“这才元月底,少说也要熬到八九月”
“越是悲观,越是难熬,这便是问题所在”云低的愁容不再掩饰。可以感受到他的担忧。
“前方战事如何了?”我猛然想起这事。
“意料之中,天气寒冷,感染了瘟疫,原本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现在已经溃不成军”
云低转身出去,察言观色,从来不曾多留。
“那白氏槠器”诸事纷杂,心里轻松不下来。他面有不悦。
“槠器已死,白氏有孕数月,临盆在即”
我愣了半晌,眼前划过关于槠器的一幕幕。想起多年前,夏吟盈刚入宫不久,就有孕,生下长子的荣华和风光。
“稚子无辜”我喃喃道。
他握住我的手,郑重道“我答应你,无论男女,都不再干涉”
豫章。
东夷的军队尚未入城就感染了瘟疫,迟迟未曾发动进攻,豫章的百姓得以安然生存。
城中有一座华丽官邸。前后纵横数十里,是豫章最高将领的居所。
“梁燕,不要看了,快回来”白氏挺着肚子立于庭院中,费力地招呼着,那个贴在门缝处往外看的小女孩。
城中人心惶惶,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梁燕耐不住寂寞,只能爬着门缝看。
“娘,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玩呀”梁燕不暗世事,白氏一路上细心照顾。早就改口喊了娘。
白氏蹙了蹙眉,手轻轻揉着肚子,脸色不太好看。
“再过几日就好了”温柔地牵起女孩的手,向屋中走去。
夜深人静。白氏的屋中灯火通明,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将领在门口搓着手,焦急地不断徘徊。一个奴才畏手畏脚地从门外钻进来。将领有点失去理智,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襟。
那奴才满脸为难,颤抖着回答“哪有人敢来啊”将领急得不行,只能抓着奴才撒气,“那怎么办?这是最后一点希望了,你要我怎么办”
一声惨叫从屋里传了出来。紧接着一声更加惨烈,听得那将领冷汗直流,两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