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筱筱怔了一下，看向张启辰。

张启辰舒了口气：“凌峰得知之后，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而自己也已时日不多，便想着法帮轻水设计杀死自己，好让她解脱。”

杜筱筱皱紧眉头，手指攥在一起。

“轻水几次想杀死凌峰，却没想到凌峰次次上当。但每次在最后关头，轻水都犹豫了，放弃了刺杀他的计划。凌峰看到轻水深陷在痛苦之中，于是在最后一次刺杀时，多替她设计了一步。”

“他…死了？”杜筱筱不敢相信地问道。

张启辰点了点头：“他死了，轻水也真的疯了。凌峰死了之后，轻水也一刀捅死自己，倒在了凌峰身边。然而，死后轻水执念深重，不肯入轮回，和妖做了交易，用自己的双眼，换来成妖的机会。成妖后，轻水拦截了凌峰的魂魄，也阻止他进入轮回，并把他置入银链中，用灵力灌溉，让他不至于魂飞魄散。”

杜筱筱泪水浸湿了眼眶：“为什么？”

“轻水扬言要惩罚凌峰。惩罚的方式就是让他放弃轮回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张启辰缓缓说道。

“那轻水知道凌峰做的那一切吗？”

张启辰看向杜筱筱：“她要是知道，就不会如此这般了。”

杜筱筱的心也跟着刺痛起来，他们的爱为什么要让彼此互相折磨……

“真的假的，你怎么会知道，是在骗我吧。”杜筱筱不敢相信，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下。

“那条银链承载着他们的记忆，破碎时，我读到的。”张启辰顿了一下说道。

杜筱筱抹了一把眼泪：“那轻水呢？轻水读到了吗？”

张启辰摇摇头：“若是凌峰想让她知道，轻水便会读到，若是不想，轻水便永远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