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辰站到杜筱筱身边,和她一起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眉头微微皱起。
杜筱筱偏过头看向张启辰:“怎么回事?”
张启辰望着那片银光缓缓说道:“300年前,他们在挑灯节相识,情定终身,才子佳人,一时之间成为源乐城的一段佳话。后来,这个叫凌峰的男人忽然在他们大婚之日悔婚。轻水很伤心,前去讨要说法,结果便看到凌峰正和他们府里的丫鬟亲热纠缠,一时之间想不开,便想跳湖自杀,被下人救起。”
杜筱筱啧啧了两声:“果然是个负心汉。”
张启辰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凌峰本就旧疾缠身,在婚前三日之时,终是被大夫下了诊断,剩下的日子最多不过半年。凌峰为了轻水日后不必忍受守活寡的煎熬,便出谋划策,在大婚之日,上演了这么一出。”
杜筱筱眸子闪烁了几下:“那后来呢?”
“后来,轻水多次上门求见凌峰,说可以放弃他们当年立下的誓言,允许凌峰纳妾。而且……”
“而且什么?”
张启辰顿了顿:“而且…她可以做妾。”
杜筱筱怔住了,轻水真的爱惨了凌峰吧。
“这在当年,轻水的父亲因为这件事一直抬不起头,他们家也算是源乐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在一时之间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轻水却毫不在意,只是一意孤行的认为,只要自己坚持,凌峰迟早会回到自己身边。”
杜筱筱心脏微微作痛,老天爷何必要这样折磨两个相爱的人。
“凌峰不是没有犹豫过。但他和轻水一样,也是个认死理的人。他坚持认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轻水可以重新拥有自己的生活。长痛不如短痛,便一直强忍着不见轻水。但…轻水的父亲却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气得口吐鲜血,没几天便走了。后来,轻水被赶出家门,不受家人待见,更是要在外面被人指指点点。”
杜筱筱顿住了,那个时候轻水应该生不如死。
“轻水仿佛变了个人,再也不去找凌峰,整日浑浑噩噩,坊间传闻她得了失心疯。此时凌峰四处打听轻水的下落,然而真的看到她时,凌峰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轻水,只能躲在远处远远地望着,差人送去衣服和饭菜。后来,轻水得知这些东西是凌峰派人送来的之后,便真的像是疯了一般,哈哈大笑,以为凌峰是在可怜她,还扬言要杀了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