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姒淑尤还有些不解,为何苗子宁将这侯爷夫人几个字又提了一遍,此时突然了然了。
约莫是因为她的母亲,想了半生,也在她的耳朵跟前念了半生。
所以,于苗子宁而言,这就像是一个魔咒,一个摆脱不掉的魔咒。
所以,她便是拼了不要了武朝女子最重要的名节与清白,也要将这个位置得到。
可是,这个世界上,若是真的能因为她想一件什么事情,就真的能做到,该会有多么的简单呢。
尤其是,此时站于姒淑尤一旁的苗侯已经喘气喘的有些粗了。
约莫是因为那句,“那可是母亲想了一辈子,但是至今都没能坐上的位置”而生气的。
毕竟,苗子宁这样的话,便是在埋怨他,为何这么久了,还不将她的母亲扶正。
这样的心思,苗侯如何能忍?
想象一下,本来在府外,就已经因为诸多原因,要伏低做,如今在府内,还要被他的至亲如此编排。
姒淑尤忽然觉得,周氏,或许是要倒霉了。
果然,没忍了多久,苗侯便大喝了一声道:“苗子宁,你在做什么?你又在什么?什么叫过了今夜,你就是常侯爷的人了?就能坐上侯爷夫饶位置了,你倒是给你的父亲解释一下啊?”
苗子宁似是没想到苗侯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被吓了一跳,竟然还有些口不择言。
“父亲,你不是喝了药睡着了吗?怎会……”
姒淑尤揉着眉头走了从暗夜之中走了出来,站在了苗侯的身边,有些欠欠儿地道:“当然是因为我了,我专门去喊了侯爷,就是想让他看看,子宁姑娘,到底是要如何对待常风的了。”
随后又有些故意地道:“子宁姑娘,你可知道,何为奔着为妾?”
苗子宁似乎是被“妾”这个字眼刺激到了,瞳孔一缩,但此时意识显然已经回笼,不再顺着姒淑尤的话题了。
只道:“你在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
但是姒淑尤如何能让她得逞呢?
“姑娘听不明白,那么在下便来同姑娘一。你这样,打算与常风,在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情况下,行了那苟且之事,便是等同于“奔”。你莫非,还想要做常风的正妻吗?你以为,常侯会答应?”
姒淑尤此时,了这么许多,当真是因为,对于苗子宁,她还是有些不忍的。
然而,苗子宁却丝毫不顾念这些。当然,常人约莫都不会。
“怎么不会?我与风哥哥,两情相悦,情不自禁,做了那等事情,常侯自然是会答应我,许我做正妻。再不论,我还是我父亲的心头之肉,如何,就做不得风哥哥的正妻了?”
虽然话是如此,但是,苗子宁此时这样的话,明显已经是无能为力,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表现了。
毕竟,最先开始出来指责她的,是她一直以为,能够依仗的父亲。
此时,躺在地上的常风,陡然睁开眼睛。约莫是在夜里,苗子宁被这样的状况着实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