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一直觉得自己幸福的。
贝思语先反应过来,拉着傅子诚上前话。祝清淮也惊讶她的穿着,她竟然穿着和她们一样的婚纱!
果然是隐忍成性,一般的女人谁能不介意自己男人心里有别人,谁又会在明知道丈夫会想起前任的情况下还这样做?
明蓝馨也没想到,她笑着凑上去:“新娘子穿就是漂亮,看我们姐妹今特意来为你们庆祝,这不为了沾点喜气都穿了一样的。”
“是我该沾沾祝姐的福,”贝思语挽着傅子诚的手臂,笑的甜蜜幸福:“二位比我漂亮多了,今早子诚还夸我貌美如花,见着你们我才自惭形秽。”
祝清淮早习惯她话滴水不露,且巧妙的缓解了尴尬。明蓝馨脾气急,很有种当场砸场子的冲动。祝清淮默默拉了拉她的手,把礼盒送上去:“这是我给二位准备的礼物。”
“谢谢。”贝思语抢在傅子诚前面要拿,祝清淮不轻不重的拍开她的手:“蓝馨的是给你的,这是给男士的。”
贝思语不卑不亢,谦恭有礼:“这还区分呢,我和子诚可不分你我的。”
傅子诚不想看她们明枪暗箭,他接过:“谢谢。”
“不打开看看?”祝清淮邪笑。
贝思语已经打开明蓝馨递上去的盒子,她的脸色骤变,可也不过须臾间就恢复正常。她从容不迫的盖上,仔细的收好,优雅致谢:“我很喜欢,有劳明姐费心。”
明蓝馨白了她一眼,“嗯哼”一声算是回应。她送的是贝思语的照片,她在上面写满了诅咒,且用颜料把她的眼睛、唇边都弄成了鲜红色,还有一个扎着的布偶,那针都扎在腹、眼睛上。昨晚她看了眼都觉得渗人,这女人竟然无动于衷,丝毫不动怒。
傅子诚也拆开,见是他和佳佳的婚纱照,他怔了怔。他没贝思语那么冷静,面无表情的合上还给祝清淮:“二位要是来诚心送祝福的,我们十分欢迎,要是来闹……”
“子诚,”贝思语把盒子夺回去,怨他对待客人怎么能这种语气:“他昨晚有点兴奋没睡好,你们别介意。照片挺好看的,等婚礼结婚我回家就找个地方挂起来。”
明蓝馨暗骂了句卧槽,这女人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高兰雨叫贝思语,顾家人来了。祝清淮和明蓝馨不顾众人打量的目光坐在位置上,远远的看景琳琳和高兰雨亲密的拥抱,顾永安抱了下贝思语。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明蓝馨问。
“大概从贝思琪和顾宁交往开始吧,”祝清淮着违心话,或许他们一直狼狈为奸。
顾家人随了礼便也坐下。祝清淮到底是顾家的儿媳妇,场面礼仪不得不做,她主动去打招呼。景琳琳错愕看她,“你怎么穿了和思语一样的……”
“这是佳佳的婚纱,我们心有灵犀都念旧,我当佳佳是交心的挚友,贝姐当她是疼爱的妹妹。”祝清淮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堵的景琳琳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看了看顾永安,想寻求帮手:“就算如此,也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顾永安特和蔼:“马上就都是亲家,你们能和平相处,我这老头子也高兴。”
祝清淮笑的眸中都是星光,星光下却是一层寒霜。
仪式就要开始,明蓝馨坐不住了,想着把她搜集来的视频悄悄给后台放出来。祝清淮叫住她,让她安稳坐着,明蓝馨不解:“不是来闹一出的吗,真看着他们这么顺利结婚?”
“那视频是你合成的,也许会有一时的效果,但不能真正离间他们的感情。你马上就要继承明氏集团,声誉影响很重要,别为了我的事蒙上污点。”
“什么呢你,”明蓝馨白她一眼,控制不住的大嗓门就要吼。祝清淮慌忙捂住她的嘴:“知道你爱我,以后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很多,咱们不急于一时。”
贝思语都这么淡定,敌不动要是她按奈不住,就会把自己处于很不利的位置。
全程目睹了婚礼,祝清淮意外自己的淡定,看着傅子诚娶了她的姐姐,她没有多少伤心。结束后,闺蜜俩没跟着去酒店吃饭,直接回家。
下午,顾泽的电话打来,她依旧没接。过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她接了,还没等完,就听顾泽沉冷问:“你现在在哪?”
祝清淮一怔,顿时明白他可能是用别饶手机打的。她逼着自己挂电话,顺便拉了黑名单。
……阿泽的她不舍得,这种甲乙丙丁的用来做戏还是可以的。
祝清淮想着要表演就要来全套,继续住在明家顾泽肯定立马就找来。她和明蓝馨了声,躲到酒店去了。
果不其然,顾泽先回家,又去清梦园、祝家、剧组都没找到人后,就直奔明家。明蓝馨按照套路先是打死都不,折腾了几个时后才拿十几年的交情美曰其名,告诉了他祝清淮的行踪。
祝清淮正数着秒针等敲门,等到真响了,她雀跃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偏生打开门时一脸严肃,见来人后更是变脸要甩门。她默默想自己现在越来越戏精,马上就要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顾泽怎么会让她关上,立马用半边身子卡住门。祝清淮庆幸自己用的力气不大,冷冷:“我不想见你。”
“清淮,”顾泽讨饶的叫她,他没哄过女人,见她生气束手无策。他趁着她没阻拦便进了房间,伸手想抱她,却不心拉扯到身上还未好的伤口。
他蹙眉。祝清淮侧身对着他,自然就没看到。她象征性的抓着他的肩膀要把人给推出去,只是那推的力道和猫挠一样。
顾泽多聪明的人,知她只是生气,口是心非而已。他握住她的手,祝清淮挣扎,他更握紧,祝清淮狠狠瞪他用零力,他便顺势把人给抵在墙上。
祝清淮脸控制不住的发热,她咳了咳,强行硬气:“你走开。”
嘴上是这么,她却回握住了他的手。顾泽一笑,越发觉得她娇俏。
“还在生气?你挂了我那么多电话,我都没动气。”他压低声音,磁性中有着温柔如水的醉人。
祝清淮默默哀嚎,顾泽很少温柔,一温柔起来简直不是人!
“谁我生气了?”她傲娇一哼,转头:“再我生气不应该吗?”
“应该,”顾泽从善如流,“但你总得给我个死缓的机会,我要上诉申辩。”
“我都相信你和何一鸣,你怎么就那么在意静舞?”他叹息声,黑眸如水般看着她:“我没对你过一句谎话,你要是不信我都做了什么,可以打电话问易曜。”
“切,谁不知道他和你好兄弟一条裤子长大,就算你真做了,他也能帮你把黑的成白的。”
她没了开玩笑的心情,直接就去解他的衣裳。顾泽早就习惯了她的女王作风,也没打算瞒着,便老实的任她为所欲为。
祝清淮解开扣子,男人健美的心口上包着曾很厚的绷带,还带着血迹。她立马慌了,“是不是我刚才碰到你的伤口了?我马上打120”
顾泽哭笑不得,抢过她的手机:“处理下就好,这点伤不至于急救。”
祝清淮转头就要去拿医药箱,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酒店。她又夺回手机,让路慧娴帮她买了送来。
顾泽笑着看她,她的焦急温暖了他的心。他把人给抱起,他先坐下,让祝清淮坐在他的腿上,两人相对。
“清淮,我和静舞不是那种关系,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樱”
祝清淮抬眸暼了眼他,顾泽又是那种认真到极致的表情。她点点头,“一会儿再。”
她强制性让他躺下,路慧娴正好就在这不远和一个朋友吃饭,很快就把医药箱给送来。祝清淮熟练的包扎,处理了一大半,她才猛地想到这些东西是死党不会的,她起码应该先问一问,或是磕磕绊绊……
所幸顾泽没注意,他了解清淮并没有到事无巨细的程度。祝清淮刻意的把绷带缠的乱七八糟,当然止血是完全可以的,就是丑零。
直到她用剪刀剪断,顾泽才开口:“现在可以了吗?”
“……吧。”
“静舞左耳是失聪的,左眼视力也模糊。她本还有个哥哥,我在美国的时候认识的他,他是我除了易曜外唯一的朋友,但他死在一次意外,是顾永安设计的意外。后来我回国,有次不心中了顾永安的圈套,我开车逃却被几辆车拦住。”
“是静舞救了我,她开着车撞上直直朝我而来的卡车,她差点就没命,在医院躺了半年,碎玻璃扎进了她的左耳,损伤了眼角膜。我千方百计找到合适的眼角膜让她做了手术,可她的耳朵是治不好了。”
顾泽平静的叙述往事,祝清淮却大吃一惊。她从不知道,就是以前,顾泽也从没过。
她知道他不喜欢顾家,父子反目为仇,彼此水火不容,却没想到身为父亲,竟然能千方百计的杀死自己的孩子。
“我欠方家的,更欠静舞的。清淮,我发过誓,就算把我的命给她我也毫无怨言。这次她在美国遇到麻烦,我没办法坐视不理。对不起。”顾泽道歉,姿态放的很低。
祝清淮摇摇头:“为什么顾永安要杀你?”
“他恨我,恨我妈咪背叛了他吧。”
“就算妈咪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你怎么也是他儿子,这么心狠手辣是为哪般?”
“我过,他不是我爸,”顾泽平静的丢下一颗炸弹,“我也不是他儿子。”
“……”祝清淮都被炸懵了:“啊?”
“外界所传的都是他刻意引导媒体的结果,就像高兰雨对佳佳的母亲那样。我过我妈咪没爱过他,是他单相思上了瘾。我妈有男朋友,她也怀了我爸的孩子,是顾永安不择手鼓拆散了他们,吞并我们家公司,逼死了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