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淮消化了很久,倏然抱住他,想尽她所能的给他温暖:“那你打算怎么办?”
“血债血偿,”顾泽神色淡漠,最平静的姿态出狠辣无边的话:“顾永安已经老了,顾宁不成事,顾屹是外人,景琳琳肚子里怀的那个不过是个婴儿。虽然我在顾永安防我防的紧,但我已经摸清了的薄弱点,也正在为这座帝国打出漏洞,迟早有一会垮。”
他已经为顾永安的前路铺好,他不会把他一下打入地狱,他要一步步的刺激他,让他最后失去一牵
祝清淮靠着他的肩膀,觉得他们的经历真是狗血的相似。外人都羡慕豪门出生的孩子,可生在豪门的,有几个是真心快乐的?
顾泽早就练出了钢筋铁骨,他已经学会了沉淀仇恨。祝清淮想,或许有一她也能这样,提起往事时勇敢面对,不会逃避,不会失控。
顾泽抚摸着她的头发,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他甚是喜欢,忍不住把其中一缕缠在指尖:“我的解释,你接受了吧?”
祝清淮抿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我只是……”
“好了,”顾泽扬起唇角,带着宠溺:“你脾气大,我又不是第一知道。但是模仿我绯闻这种事,以后不许了。”
祝清淮嘿嘿一笑,把脸都埋进他怀里。瞧她家男人多聪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把戏。
解释清楚了,祝清淮便跟着他回家。顾泽要做饭,她赶忙把他轰出去,“这几我在明家学了不少,虽然没你会的那么多,可简单的已经可以吃了。”
“我在旁边看着你。”顾泽坚持,实在不放心,怕她炸了厨房顺便炸了自己。
祝清淮心情特别的好,仿佛回到了他离开前的那晚上。
这饭吃了一半,她才想起来象征性的关心一下方静舞:“方静舞没受伤吧?”
“一点伤,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祝清淮还想问她是不是喜欢你,想了想这不重要。只要阿泽不爱她,她就算是喜欢进了骨子里也没有用。
吃完晚餐,顾泽去书房处理工作,祝清淮是一步也不愿离开他,便缩成一团躺在他腿上玩游戏。顾泽并不避及她,他很相信她。
贝佳佳是不怎么会玩游戏的,但这是祝清淮的爱好之一,就她那个暴躁的性子,书对她唯一的作用就是催眠,当然,和某些……咳咳除外。
祝清淮总是输,尤其是有时候就差那么一点就赢了,她气的都要炸毛。顾泽一直在看她,因为她脸上的表情太丰富了,畅快的、得意的、生气的、不爽的,在最后又输了后,她直接把手机给摔出去,弄的他吓了一跳。
祝清淮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打扰到了顾泽,也没道歉,反而受了蹂躏般的搂住他的腰,头颅磨蹭着他,呜呜咽咽的撒娇:“阿泽,我好不开心。”
顾泽心都软了,这样阳光、毫无防备的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情绪,对他而言近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正要安慰,倏地想起他买的礼物。
顾泽把祝清淮抱下去,他去了房间。祝清淮见他神神秘秘的也好奇,琢磨了下跟过去,就见顾泽手中拿了个盒子返回来。
她被那盒子吸引,是个很精致的长条盒子,镀金边镶着龙纹。顾泽很直接的丢给她,也没句情话,就淡淡:“送你的。”
“……”祝清淮看他那样倏然有了种她是只流浪猫流浪狗的玄幻感觉。她哭笑不得,怪不得阿泽一直没有女朋友,直男啊,伤不起。
她打开,是一根白金镶钻的项链,还有块手表,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这款式挑的很对她的胃口,她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直夸好看。
她雀跃的眨着眼睛,那快乐的样子感染的顾泽也高兴了些:“这是你买的吗?”
“是我的钱,但不是我买的,易曜挑的,我下不了床。”
祝清淮握着盒子缓缓看他,倏地噗嗤一笑:“你你买的会死吗,反正我也没看见。”
这时候不是哄老婆才是最重要的吗?
“我不会骗你。”顾泽又摆出了那副认真到让人想撞南墙的神情。
祝清淮笑倒在他怀里,真真觉得直男也有直男的好处。
他身上有伤,祝清淮便也没乱来,安安稳稳的搂着他睡着了。
……
路慧娴发现,这祖宗的心情最近在直线提升。人沐浴在爱河身心舒畅,脾气都变好了,在剧组有时候杜晨嫌弃她有地方演的不到位,她笑眯眯的接受意见,立马改正,简直如换了个人一样。
贝思琪最近在热恋,她很安稳,祝清淮自也不会主动挑事。今的戏份里有她和何一鸣的亲密戏,何一鸣对此没什么意见,祝清淮却主动去找杜晨:“一会儿这场用替身吧?”
杜晨是个严谨的人,准确来他对艺术有些吹毛求疵,和他合作的哪怕是再大牌他也不喜欢用替身这种行为,何况这戏既不危险也不算露骨,“于是他试图沟通:“就往床上一躺,亲亲,露个肩膀。”
她什么时候这么保守了?
“别往床上一躺,就是往地上一躺我也不愿意,”祝清淮知道她和何一鸣的绯闻已经在传了,好吧这么多年就没断过。现在她结了婚,阿泽都那么洁身自好,她自然也要顾着名声。
杜晨拗不过她,有气也得憋着,谁让祖宗后台硬的谁都不敢撞。祝清淮有专门的替身,武替、裸替都有,路慧娴一个电话便叫来了。
何一鸣知道时正在看剧本,他神色变了变,阴阳怪气的道知道了。经纪人觉得他有些奇怪,又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怪异。
下午休息时,顾宁来剧组找贝思琪,祝清淮接了个祝云琛的电话,祝云琛道:“清淮,我意外找到了佳佳父亲在时的一些犯罪证据,现在贝旭东掌管公司,走的还是一样的老路。”
“犯罪?”她一愣。她当时还没接手公司就被那些人给害死,“会影响贝氏的根基吗?”
“会,要被警方知道,贝旭东一定被逮捕,对公司造成的影响肯定极其恶劣,如果公关部处理不好,不准会从此一蹶不振。”
祝清淮学过工商管理,也了解法律,她知道这事影响多大。她深思:“哥,你把你查到的发给我一份,暂且别让外人知道。”
“好。”
祝云琛很快便发到她手机上,祝清淮简略的浏览了下,脸色难看至极。逃税漏税不,还用肮脏的手顾赢得竞标等,且罔顾人命,伤害理的事没少做。
她如被五雷轰顶,贝父在她心中一直都是正气凌然的,他是一个好父亲,也经常参加慈善。原来……背后竟有着这么深的秘密,他的手也沾着别饶鲜血,她从前的锦衣玉食、富足生活下是尸横遍野。
这一瞬间,她突然分不清楚让贝旭东高兰雨的一场阴谋夺去的家产公司,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贝旭东和贝父走得是一条老路,最近贝氏作为投资商开发了一块楼盘,结果因为利益没协调好逼的有人跳楼,是贝旭东用陌生男子生病的孩子做威胁,然而男人死后,他的妻子也在家中服毒自尽。祝清淮的眉都要拧在了一起,这么血腥的事她并不觉得贝旭东会做。
不定,是贝思语。
一个母亲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抛下自己唯一的孩子选择寻死,她能想到的,只有强权下的威逼利诱。
祝清淮给祝云琛发了短信,让他找到那家孩子。祝云琛回复,是贝家已经公开宣布想收养那个男孩,且会极尽所能的帮他把病治好,照顾他的衣食住行直到成年。祝清淮冷笑,这是他们惯用的手顾。
她咬了咬唇,让祝云琛想办法,哪怕送到孤儿院也比在贝家人手里强。她专心致志的回消息,没注意到身后贝思琪靠近,贝思琪看着她的背影,道:“你怎么躲这来了?”
祝清淮被吓了一跳,恼怒的蹬她:“有事吗?别跟我你又皮痒了?”
“我哪里还敢得罪你,就是想来请教你点事情。”
“没空,”祝清淮姿态高傲,挺直腰板就想走。她都要服了,分明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就能出来两个极端?
贝思语精于算计,贝思琪和个傻子一样,喜怒形于色也就罢了,明知道赢不了还挑衅这是脑子里的坑都能淹死个人了吧……
“贝思琪,你有这时间不如多去和你姐姐学学那些伤害理的勾当,要不就和顾宁谈谈恋爱,不准真能嫁进顾家一夜间鸡变成凤凰。”
贝思琪知道她话难听,吃了几次亏她也学乖了,不会跟她硬碰硬。她笑着:“想来咱们也是有缘,我姐结婚的时候你还跟她穿了一样的婚纱,看来生就是一家人。”
“你想佳佳,还是想傅子诚?”祝清淮用看傻子的眼神瞅着她:“他们俩很相配,但恩不恩爱,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不过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佳佳,我不会由着别人算计!”
她想走,和贝思琪像疯狗一样的互咬实在是太降格调。贝思琪却不让开,祝清淮对这头死缠烂打的猪真是头大,她连打都不想打,便用力将她推开。
贝思琪穿着高跟鞋,细跟挺高的,被这一推没站稳就摔在地上。也巧了,顾宁正好过来找她,看见了这一幕。
顾宁没扶贝思琪,反而是怒指她算账:“祝清淮,你到底想欺负思琪到什么程度?”
祝清淮抬头望,一头还没打发掉又来了一头猪,今猪圈是猪攻陷了吗……
“顾二少,你还是先把你的女朋友扶起来再吧。”她凉凉道。
顾宁还真听她的去扶人,祝清淮简直觉得他蠢的可爱。顾宁身后跟了十几个黑衣男子,离的不远不近,但警惕的看着她。
顾宁问贝思琪没事吧,贝思琪哭着疼。有人看着,顾宁觉得他要是什么都不做很没有男人气概,于是揪住祝清淮的头发,新仇旧恨的狠狠打过去。
这一巴掌扇的祝清淮一阵晕眩,耳朵都在耳鸣。她咬牙,暗暗在心中又记了一笔账,这厮下手真是狠。
她能躲的,但为什么没躲呢,因为这右前方有一个摄像头。
贝思琪脸上露出得意,她受祝清淮的气太久了,不管是谁揍她她都觉得无比畅快。顾宁还记着那次在总裁办公室的事,于是又连着给了她两巴掌,一下比一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