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嫣儿犯错,是小的没管教好她。还请殿下允许小的代她受罚!”房恒求情的声音从门槛外传来。
秦莲笙回眸,睨了眼房恒,淡淡地问道,“倘若她杀了人,你也能代为受过?”
房恒跪在门外,叩首伏地。
秦莲笙深吸一气,淡笑道,“说来,你这兄长也的确有管教不严之过。”说着,她转过身,冷冷地睥睨着地上的房恒,“你也罚鞭刑五十。”说话间,徐童已经回到了门外。
他双手捧鞭,“殿下,鞭子取来了。”
“由你行刑。”说完,她瞄眼杜清城,示意他跟她出去。
杜清城会意,随着秦莲笙出了房间,下了台阶,来到院外,方才放慢了脚步。
“方才是徐净留她,还是她执意如此?”秦莲笙叹口气,轻声道,“今儿这事儿虽小,但影响不小。”
“是徐净留她。”说着,杜清城牵起她的手,一面往回走,一面又道,“莫不是冬画也倾心徐净?”
“你也看出来了?”秦莲笙觉得这段三个人的恋情必须尽早结束。
“你身边就冬画这么一个丫鬟,”杜清城无奈地笑了笑,“房嫣滞留虽然不合规矩,但究竟不至于责罚徐净那么重。”
“我是看重徐净,但若他在感情上如此犹豫不决,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我都会重新考虑他和徐童的安排。”
“再看看?”杜清城睨着秦莲笙,“或者听听徐净怎么说。”
秦莲笙微微颔首。这时院内那一声比一声清亮的鞭声传入了耳。她轻叹一息,重新拾步往回走。
用过晚饭,待冬画收拾妥当,秦莲笙带上她往徐净的住所而去。
冬画默默跟随,一路不时偷眼打量秦莲笙。
秦莲笙略一思忖,索性放慢脚步,将午后之事言简意赅地道与了冬画。
冬画表情戚戚,眸含委屈,泪光微闪。
秦莲笙心不由一沉。“你可是怨本宫责罚太重?”
冬画忙摇了摇头,急切地辩解道,“不是的,殿下。不是的。”
秦莲笙移目,望着深蓝色夜幕上如剪影画似的清月,淡声道,“你是本宫的贴身女侍。本宫在徐净之事上原该向着你。但你要明白,就算本宫为你和他指婚,若是他心有不愿,你们日后也很难幸福。”
冬画低下头,轻声应道,“奴婢明白。”
“徐净在本宫身旁当差这么久,办事一向稳妥。本宫从未责罚过他,甚至没有过一句重话。”说着,她敛眸,望着冬画,“你可知道本宫今日为何罚他鞭刑五十?”
“奴婢知道,殿下是要徐净早做决断,不可拖泥带水。”冬画的声音轻若蚊蚋。
“你倾心于他,本宫都看出来了。他徐净不可能不知道。”秦莲笙面色微冷。“你是本宫的人,谁都不能欺负你。饶是徐净也不行。”
冬画抬起头,一双泪眼更为婆娑。她紧咬着唇瓣,哽咽道,“殿下……”
秦莲笙抚了抚她的肩,轻声问道,“你和徐净之间可是还有什么本宫不知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