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言希点头,“没毛病。”
“仇绪的案子,可不包括仇绪妹妹的心脏病。”
唐言希听得眉头一皱,瞬间懂了对方的意思。
当初,应克寒就是用给仇绪的妹妹治病威胁着仇绪。
唐言希那次在警车里,已经劝了仇绪放弃用牺牲自己的方式,换取妹妹的心脏移植手术。
可现如今,有应辰插手这件事。
鱼与熊掌,变得可以兼得了。
但她当初和应辰的约定,只有鱼,没有熊掌。
应辰这意思,是要她用掉一个条件,换取仇绪妹妹的心脏移植手术。
唐言希托着下巴细细思索,便答道:“这件事,我还要考虑一下。”
倒不是她舍不得用掉一个条件。
只是心脏移植手术,并不是她做就可以做的。
还要和仇绪仇纯商量,还要向主治医师征询意见。
应辰那边也知道这些,便只是好心提醒道:“最好不要考虑太久。那位可以提供心脏给仇纯做移植手术的女孩,原本也是命不久矣的将死之人。”
唐言希点头:“我会尽快给出答复。”
第二,唐言希便径自去了祈疗养院。
她没有立刻去找仇纯,而是先去看了看袁莺莺。
袁莺莺的身体调养得差不多后,于砚就给她转到鳞都的祈疗养院。
没事还能陪陪于爷爷。
于砚4月底就给唐言希发过消息,袁莺莺想见她。
她之前因为太忙,一直也没和那姑娘见上一见。
这,便正好来看看这姑娘。
之前的袁莺莺被乌丸村的人折磨得半死不活,像只破败的布偶。
再加上于砚也过她精神有些萎靡。
导致唐言希一直心翼翼,以为自己要面对的会是位敏感且有些神经质的可怜。
却没想到姑娘陪在于爷爷身边,能能笑,从身体到精神,已经一点看不出异状。
看到这样的情景,唐言希才算是真的对这姑娘产生了敬佩之情。
这世上,能熬过苦难的人不在少数。
而历经黑暗与苦难,最后还能乐观从容地笑对人生,才是真正的智者。
唐言希将袁嘉业当初留下的钥匙串了根红绳,一边递给姑娘,一边自我介绍:“我是唐言希,听于砚,你有事找我?”
袁莺莺看了那钥匙一眼,没收,而是细细打量过唐言希后,拉着她去了她的病房。
病房的门被关上反锁,姑娘不太熟练地给她倒了杯茶。
唐言希将钥匙放到她病房的桌子上,漫不经心道:“保险箱里对我有用的东西我已经用了,这钥匙做工还挺精致,你可以挂脖子上,当个念想。”
姑娘扁了扁嘴:“袁嘉业还没死,我留什么念想?”
唐言希也没意外。
虽然她上次在乌丸村没看出来。
但今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姑娘脾性随了她爸。
不仅不够乖顺,相反还挺叛逆。
当然也可能是袁嘉业给宠出来的。
唐言希时候也是叛逆霸道的孩子王,对垂也并不反福
她接过姑娘倒的白开水,便又坐下问了一遍:“行吧,收不收随你,你找我是什么事吧?”
袁莺莺坐到唐言希对面,坐姿不够端正,身子往唐言希这边凑:“我听于砚,你老公是陆沉聿?”
“是前夫。”唐言希淡淡应了一句,然后两指一曲,敲到姑娘脑袋上,“于砚比你大了多少岁?还有袁嘉业,都是你能直呼其名的?”
姑娘摸了摸脑袋,皱着眉头不满:“我爱怎么叫怎么叫,你莫名其妙关心这个,该不会是对于砚有什么意思吧?”
唐言希翻了个白眼:“对他有意思的是你吧姑娘?我看你这眼冒凶光的占有欲,怕不是已经把人家大律师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