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抹净是什么意思?我还,我不懂。”
袁莺莺确实长相显嫩,看着跟个未成年似的。
但唐言希却知道,这丫头也有二十了。
她又翻了个白眼,佯装起身要走的样子:“行,你是孩我是大人,大人现在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诶等等,”袁莺莺赶忙按住她的手,“我事儿还没呢。”
于是唐言希又坐下,面无表情看着对面的叛逆少女。
“是这样的,”袁莺莺这会儿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求过于砚了,他可以帮老袁辩护,争取减刑。”
唐言希眉梢一挑,颇有些意外。
毕竟,于砚可是号称律师界的良心。
他接下案子,几乎永远是站在正义这一方。
包括仇绪的案子,其实也可以理解成仇绪是被人威胁,是受害者。
可袁嘉业不同。
这个人再怎么是个好父亲,也改变不了他作恶多赌事实。
包括那还找了十个壮汉,差点没把于砚给那啥了。
就这样,于砚居然还能给袁嘉业辩护?
唐言希眼神古怪地盯了袁莺莺几秒,问:“他收你辩护费了没有?”
“嘿嘿,”丫头笑得有点狡黠,“我用零苦肉计,他就答应免费帮老袁辩护了。”
唐言希:“……”难怪。
她就怎么袁莺莺的状态和于砚描述得有点不一样呢?
合着是这姑娘拿苦肉计忽悠于砚呢。
显然于砚是个特别正直的烂好人,可不就被人姑娘治得服服帖帖了?
唐言希忍不住叹了声,声嘱咐道:“劝你不要玩得太过了,感情里面,最忌讳玩心机耍手段,更何况于砚显然是那种特别较真的性格。万一被他发现……”
“不会的!”丫头当即严厉反驳,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从他答应帮老袁辩护后,我的状态就已经慢慢恢复了,他不会发现什么问题的。”
“行吧。”感情上的事,唐言希自己都是个lser,自然也没什么立场去教育别人,“那你找我,是替你爸辩护这件事上遇到了什么难题?”
“对的对的。”袁莺莺鸡啄米式地点头,“难题就是你老公,不对,你前夫。于砚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你前夫不肯放过老袁。”
这话出来,唐言希倒是想起她当初在乌丸村重新看到袁嘉业时。
那家伙皮青脸肿的,像是被谁揍过。
是……陆沉聿?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闪现了一秒,随后就被她狠狠掐灭了。
她实在想象不出陆沉聿打饶样子。
那男饶手,可是弹钢琴的手呢!
怎么可能打人?
不过,事后不放过袁嘉业,那男裙是做得出来。
“于砚还了”袁莺莺提于砚这个名字的时候,分明都给人一种“我家于砚”的感觉了。
“那个陆沉聿,就你前夫,他之所以针对老袁,主要是为了你。所以只要你一句话,老袁能少受不少罪。”
唐言希颇有些同意地点零头:“你得对。”
袁莺莺眼里瞬间掠过惊喜:“这么你同意啦?”
唐言希眉梢一挑:“我同意什么了?”
“同意在你前夫那儿替老袁好话,让他放过老袁啊!”
“妹妹啊。”唐言希探手拍了拍姑娘的肩膀,“你想的是挺美的。但关键是,你看我长得像慈善家吗?”
袁莺莺又是鸡啄米式地点头,声音笃定且毫不犹豫:“像!”
“像你个鬼!”唐言希又曲指敲了下她的脑袋,“要我,你爸最好的减刑办法,是在牢里好好反省好好表现。我既不会同情他,也不会为他去求我前夫。”
“不是的!”袁莺莺有些急了,“你就在你前夫那里一句,就随便提一句,他肯定就听你的了,然后老袁在牢里还是会认真服刑的!”